假如有人以前问林三酒,什么是人度过一生的最糟糕的方式,她大概会回答“孤伶伶一个人”。 在末日里度过了这么久——久得当她回头看时,觉得进化前只是指甲边缘那么短窄的日子,而进化后是一条看不见头的绵延河流——她现在却有了不同的答案。 孤伶伶过完一生固然不大好,但无牵无挂的话,当然不是最糟糕的;哪怕有了牵挂的人,自己仍旧孤孤单单,也还可以忍耐。 最糟糕的方式,无疑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