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抬起手,将下巴上沾的泥土给抹掉了。 她愣愣地站了几秒钟,一时觉得有点站不住,摸索着找到了一棵树。手掌从粗糙凉硬的树皮上慢慢划下去,随着她“扑通”一下跌坐在树下,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软软地落在了身旁土地上。 暗夜里的山林里,浮动着一种湿凉新鲜的草木气味,浓得像酒一样,令人不由微微晕眩。 林三酒只觉自己的神志好像又一次变成了一捧被风吹散的雪花,漫漫扬扬地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