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薛师一脚飞来,卑职根本无从争辩……” 洛阳城坊中一座大宅侧室内,此前不久于内教坊被薛怀义殴打逐出的乐官一脸悲哭之色,面对上座之人低泣说道。 此时的他,虽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但头脸之间仍然布满了淤青红肿,甚至左下颌胡须都被薅去许多,露出血淋淋的下巴,望上去十分的可怜。 堂上端坐之人,望去五六十岁的年纪,身穿紫线描纹的燕居时服,白面端庄,气度矜重,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