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和杨华洲兄弟分别蹲在老杨头的身侧,哥俩耷拉着脑袋,也都跟着沉默。 老杨头身后的床上,谭氏直挺挺躺在那里,眼皮子是睁着的,眼泪从那双看不见的眼角里淌出来,顺着脸颊染湿了她花白的鬓发,最后落入身下的被单里,被单湿了一大片。 她一双瘦如枯槁的手臂裸露在外,臂弯处扎了两根银针。 显然,先前福伯已经来过了,并把谭氏扎醒了。 现在福伯不在屋里,杨永青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