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脚下缓缓挪到了轮椅跟前,弯下腰,将手轻轻搭在老杨头的腿上。 “我这样摸你的腿,有知觉不?”她问,声音也放得很轻,很小,好像生怕吓到了他。 老杨头点头,“有的。” 搁在以前,就算掐他一把,都像在掐一截木头桩子,半点知觉都没有。 如今不同了,每天擦药,吃药,腿上的知觉越来越明显。 “你看,我的脚趾头还能动两下呢。” 老杨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