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暗。 顾玙推门进去,灯光却骤然亮起,照着浅白色的蔺草地席。里面很单调,四面空空,只有一方木案,上面摆着一炉香。 这房子是静室兼卧室,所以有里外两间。小斋换了身睡袍,从里间走出来,神情自若:“又欲火焚身了?” “你别涮我了行么?” 顾玙一脸苦逼,支吾道:“我是来,是来道歉的。” “哦?怎么说?” 小斋在他对面盘膝而坐,手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