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三点半,延寿县放麻将局的农户家里。 蒋泉坐在麻将桌上,困倦的宛若老年痴呆,两眼角充斥着眼屎,别人打一张牌,他起码得反应三四秒。两脚也没穿鞋,从进屋就开始放味儿,可能企图用气体战胜赌友,但现在另外三人明显也是老炮,脚一亮出来,个个他妈的冒着仙气儿。 “……老蒋,困了就别玩了,不行,你就在我家睡得了。”放局的户主,坐在炕上劝了一句。 “没事儿,我一边打,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