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书房。 被压缩到极点的纸团,啪的一声砸在纸篓上,那二尺见方的纸篓左摇右晃,终于还是颓然倒地,呼呼啦啦又滚出十几团草纸来。 孙绍宗回头扫了一眼,心下愈发烦闷起来。 以前他最多也就是写个案情汇报啥的,这正儿八经的上奏本提建议,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即便提前找了些范本,可真要动起笔来,依旧是不得要领。 毕竟这年头的奏表,与后世的官样文章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