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推门进去的冲动。 沾果摔过香炉后,又发疯般在屋子里打砸起来,将屋内陈设一一推倒,床间幔帐也被他全都扯下,撕成碎片。 屋里被弄得乱七八糟之后,他又冲回来,对着禅儿拳打脚踢,直到半晌后精疲力竭,才重新瘫倒在了禅儿对面的蒲团上,逐渐安静了下来。 禅儿此时脸上身上已经遍布瘀痕,半张脸颊更是被血污遮满,整张脸颊一半干净,一半污秽,一半苍白,一半乌黑,看起来就仿佛阴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