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了，她不想出去挨冻。

她告诉自己，过了今夜，她一定会离开！她分明就不爱哭，在遇到顾然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眼泪，顾然给了她爱，也教会了她爱。

现在她以为她学会了爱，她的启蒙老师顾然就抽身要离开了，如果爱情是这样学会的，她以为这真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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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哭得天昏地暗还是睡的天昏地暗，总之她一觉醒来，眼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