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盯着安娜手里的那把剪刀,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她的神情让人想起雪地里患上雪癔的羊群,仿佛在深思,又有些茫然。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突然抬起头,那张平静的脸骤然生动起来,司雷瞪着安娜,在强烈的震惊中还带着一丝愤怒——她终于完全地理解了安娜方才的话,且完全找不到任何借口为对方开脱。 “你简直……不可理喻。” 司雷拿着剪刀走到船边,她避开人群,稍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