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体里孕育出如此的仇恨,单单凭借声音都让人脑门冒汗。 “我爹不在了!”陈御天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没有半点波动。低着脑袋像是在数地上的蚂蚁。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可能不是泪流满面或者声嘶力竭,可能正是这种无声的沉默。 “节哀顺变!”我拍了拍陈御天的肩膀。 “我不难过,他活着也是受罪!”男孩没有摘下来墨镜,不过泪水却顺着面颊慢慢淌出,他竭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