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医治过很多病人，也见过病人在术后发疯发狂的样子。所以她看到封霆北的身上到处都是细碎的伤口，就知道他清醒时有多痛苦！

三个小宝贝跟她说过，他们的神仙爹地可了不起了，从小到大，事事做到最好，样样独占鳌头。

这样的人，失去了眼睛，就几乎失去了一切。

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所以发疯。

薄冼川内心的悲伤，绝不比沐欢的少。

他亲眼看到了封霆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