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那股沸腾的怒意,才被陈宇勉强压制下来。 仰头,看了眼“密不透风”的黑沉夜色,他深呼吸,转身,朝着帐篷方向走去。 他要回去拿把铁锹,把这些同行过的医生埋好。 死前,受到欺凌。 死后,至少体面。 但他没走几步,就又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有人挡路。 “垃圾就是垃圾。”身穿军用马甲的男人,站在一棵松树之上,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