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日便是立夏,主院里两株杏花树上原本层层叠叠的白花都萎谢了,只剩下零星几朵顶着烈日,热风一过又捋下一把。 宋运书房里,李氏一身蓝底梅花纹纱袍坐在宋运右手边,轻摇缂丝团扇,道:“老爷,您现下身子好些了,妾身也该从清溪院搬回来伺候。” 宋运侧头瞥了一眼李氏,立即捂口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道:“不必了,我身子没好全乎,若真如韩大夫所说传给了你,这家里就连管事儿的都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