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举着灯继续在《武陵图》上细细临摹。好像强迫自己专注在此,才能压抑心中的担忧。 窗外竹影疏落,圆月渐沉,不知又过了多久,荀谖也终于支撑不住,昏昏地伏在书案上睡了过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睡着,她就梦到了心心念念挂着的人。 危安歌像是刚外面回到府中一般,随意地走到了书案边,伸手就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又皱着眉低声责怪:“也不床上睡去,受了凉怎么好?” 荀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