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过亥时,姜云迟迟未寝。 银露大着胆子给她披上一件大氅:“太子妃,时辰不早,您……” 姜云执笔高悬,一双素白如玉的手沾了浓墨。她瞥上一眼,嘱咐道:“去拿一方帕子来。” 银露不敢再劝,领命退下。 姜云不是不小心的人,会被墨汁脏了手,是因为一封怪异的信。 侍卫在谢迟筠的住处搜到一封皱巴巴的血书。纸上的字痕早已干涸,信纸也有明显的破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