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勾了勾唇角，清冽的嗓音轻缓，放得柔和，“吵醒你了？”

穆离没说话，而是看着他。

他只是站在那儿，暖色的光打在他身上，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有种天使恶魔分割的美感。

闻渊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指尖。

然后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开口道，“还能再睡会儿，九点钟出发，我跟民政局那边打好招呼了，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