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桥而来,E-2第十层的大厅里似乎立着一面宽大的落地镜。 一袭黑影伫立在镜前,像在自审,又像等候,皎洁的月光照不到那里,只有长长的影子如水蔓延。 影影绰绰看不清时,季礼轻声呼唤道: 「余郭?」 可当那个背影转过来时,却是一头长发。 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也证实了她女性的身份,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