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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虽然我并不想插手你的事,但对于南大陆的管理,你还是要上心些,免得底下人闹起来。”
赫莉娅倒也不是说默许塔司莱以及帝国对南大陆人民的压迫,但现实是,帝国经不起战争,如今是矛盾重重,只要一根火线就能点爆一切。
她如今把精力全都投入在皇室与魔法世家之间的斗争中,要是南大陆再出了点什么问题,她山长水远的,更是管不着也来不及管。
虽然克洛德作为帝国的君王,肯定不至于解决不了这问题,毕竟他在位期间,底下人就是再怎么野心勃勃,面对他这样手段狠厉,几乎说得上是残暴的王,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臣服,不敢掀起什么大乱来。
但怕就怕在,克洛德卸任后,埃里克,或者是她,能不能应对得了环伺的豺狼虎豹,帝国的雄狮倒下后,是否会如她在影像石中看到的一切一样,世界走向分崩离析。
即便她并不情愿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成为这所谓的救世主,但她还是……
很喜欢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啊……
正如那位神明说的那样,这是她的故事,她才是她人生的女主角,她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放弃了自己呢?明明她也曾挣扎着努力活着,她也曾努力想要改变一切,她自己怎么可以把经历的一切只当作是一场游戏呢?
她可真是个对自己都不负责的混蛋。
她偶尔也能察觉得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就是每每发现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与她以往所经历的日常截然不同时,她就会触发所谓的自我保护机制,将发生的一切当作小说里的情节,游戏里的剧情,把自己从中抽离出来,让自己只作看客而非其中的行刑手。
她手上沾了那么多的血,即便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说服自己那是不得已的选择,自己不动手日后一定会被报复,可她心底里总会有个声音在叫嚣,在说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那些都是鲜活的生命啊,你怎么能就这么夺取了他们的未来?你凭什么只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就杀了他们呢?
仅存的道德如金线一般缠绕着她的脖子,那些被自己强行忽略掉的事实如水漫过头顶,她无法呼吸,感到窒息,她只能想象自己不是水族馆里那溺死挣扎的人,而是厚厚玻璃墙外的看客,只是因为过于投入才会代入其中,自己根本就没有深陷其中啊。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把眼下发生的一切当作故事,那她会疯掉的。
可,如果她一直以这样的心态继续下去,将自己抽离为控制游戏角色的玩家,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数码化的游戏角色,那她迟早会做出无可原谅的事。
在游戏世界里,她能够尽情地宣泄自己的一切欲望,一切无法被承认的欲望,你可以享受与自己人生全然不同的世界。
试问谁玩游戏时没操纵游戏角色杀过无辜的Npc,没有搜刮洗劫过Npc的村落,没有尝试过跟全部貌美的Npc撩骚,没有干过那些法律全然不允许的事?
可游戏终归只是游戏,不是现实啊。薄薄的屏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那是与你俨然分离的两个世界。
如果她把现实当作了游戏,那当她醒悟的一瞬间,看见自己手上那洗都洗不完的鲜血,她想她会崩溃到选择去死的。
所以她决定,至少从现在开始,她要改变自己的观念了,至少绝对不能再以游戏人生的态度面对接下来的旅程。
那首先,就从好好对待身边人开始吧,用人与人之间羁绊的红线,将自己牢牢固定在这里,留在这个人世间。
安塞尔难得得到赫莉娅不加遮掩的关心,心里头都快软化了,“知道了。”
赫莉娅这会儿才像是注意到还有一个阿芙拉在旁边,看向她问道:“对了,卡斯珀人呢,走了?”
阿芙拉点了头,“第二天早上你没回来,他就走了。”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赫莉娅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亏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留不住人啊……
“那你呢,跟着我留下来做什么。”她直言道,“你难道忘了自己只有跟卡斯珀绑在一起,才不会被家族推出去做替罪羔羊吗?”
面对赫莉娅的质问,阿芙拉也果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想回去了。”
“我想跟着你,我帮了你,如今你也要帮我才是。”
她这里说的帮赫莉娅,大概是指那瓶扭转战局的毒药,她也的确算得上是赫莉娅能够活着回来的功臣之一。
“你想要我怎么做?”赫莉娅喜欢她卸下伪装后的坦诚与野心。
“我需要假死脱身,之后,我想跟着你冒险,做出一番事业来,如果可以,我也想在历史上留名。”阿芙拉道。
“失踪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假死?”赫莉娅注意到对方表述中的一丝异样,追问道。
“图拉法对族人的看管很严格,紧握着生杀大权,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面命镜,镜子的镜,镜碎人亡。”阿芙拉解释说,“除非死亡,并且还是在这种处境下不明不白地死亡,家族才有可能除去我的名字。”
“厌恶到了这种地步……?”赫莉娅略一挑眉,“我还以为伯拉希里出逃后家族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对你们好一点呢。”
阿芙拉苦笑一声,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就是因为伯拉希里的出逃,我们才被看得这么严……”
“因为对于图拉法家族而言,伯拉希里是耻辱,是他们管教不严的象征,为了避免再出现像伯拉希里那样的情况,我们吃了很多苦。”
“但,只要有他一个先例在,其他人总觉得自己也有希望,而藏不住野心的人下场都很惨,家族不允许再有人叛离而去……”
“要我看,伯拉希里才是害得我们最苦的罪魁祸首,给深陷绝望的人以希望,要他们拼了命去追逐这缥缈的希望,本就是一种残忍。”
“而且,他离开后什么也没做,明明他有那个能力改变家族的现状,但他什么都没做,他眼里只有他自己,他的那个小家,他的事业,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全然不顾家族的其他兄弟姐妹还有后辈。”
“你知道吗,原本被选定要嫁给他的那个女孩,因为伯拉希里的出逃,家族便将罪过怪在了她头上,认为是她没能留住伯拉希里的心,是她的逼迫才让这么好的继承人离开……”
“最后她被送给了远近闻名喜好折磨年轻女子的老伯爵为继任,不到半个月就死了。”
“你说,她有什么错呢?错的明明是伯拉希里,是图拉法家族,可凭什么要她担去了全部过错?她难道不可怜吗?”
“我反正是恨透了他,若不是他,我们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更不会有这么多人……付出无谓的牺牲……”
赫莉娅长叹一口气,伯拉希里如今为皇室效力,她身为既得利益者也不好说他什么,但当她代入到阿芙拉的视角去看,也的确难以不对他生恨。
伯拉希里的确足够勇敢,也足够厉害,敢只身一人对抗家族权威,并脱离了家族的掌控,恢复了自由身。
但同时他也是懦弱的,面对家族的压迫,他选择的是逃避,而非决心改变家族,在这一点上,阿尔菲或许比他要强一点,至少他敢于对生养他的家族下狠手。
“所以,其实只要你的命镜碎了,就无所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对吧?”赫莉娅问道。
阿芙拉不太确定地缓缓点头,“我不清楚家族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手段来确认族人的生死存亡,所以,如果你是想潜入其中打碎我的命镜,或许也并不保险。”
“而且,家族比你想象得还要强大,赫莉娅,图拉法是远比莫拉比还有赫里斯要强大的家族,你但凡与阿尔菲或伯拉希里接触过,就该知道他们全面得有多可怕。”
能接连不断出两个九阶大魔法使的家族,的确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准暗地里还养着一大堆高阶魔法使,甚至说有十阶魔法使坐镇驻地也说不准,她只身前去就是去送菜的。
“那你说想假死,怎么个死法?”赫莉娅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事先说明,我可没厉害到让人死而复生。”
“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想办法帮我把我身死的消息传开来就好。”阿芙拉道。
的确,堪称异世界毒师的她大抵也能搞出所谓的假死药来,这一点赫莉娅倒是不用担心。
“所以,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我带着你一起旅行吧。”
赫莉娅看穿了阿芙拉的真正目的,这假死于她而言不算什么难事,而以图拉法家族手眼通天的本事,传消息可算不得什么难事,可她却执意要赫莉娅来办……
“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能帮到你很多。”阿芙拉变相承认了。
“正好我最近准备动身前往北境,去探访一下雪地巫女一族。”赫莉娅道,“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觉得冒险,你大可以选择就此离去。”
此行危险重重,她的确需要带厉害的帮手在身边,虽说在北境也有些人脉,但不得不说,像阿芙拉这样会用毒的高手,她还是独一份。
本着惜才的心思,她还是希望阿芙拉能够留下来的,但同时,她也清楚人家不是工具人Npc,不是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她必须要尊重人家作为一个鲜活灵魂的自由与选择。
阿芙拉抿唇垂眸,还在犹豫思考,看来前往北境并非她预想之内的行程,还需要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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