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百晓生何明的算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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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烛台在青砖地上投下扭曲的暗影，何明倚着紫檀木榻，指节无意识叩击扶手，发出轻缓却压抑的声响。看着侍从押着张凡和冷月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他脸上的笑意如融雪般褪去，眼底翻涌的寒意仿佛能冻结整个虚空。殿外呼啸的罡风撞在雕花窗棂上，发出呜咽般的嘶吼，更衬得室内气氛凝重如铅。

就在这时，屏风后骤然掠出一道玄色残影。来人足尖轻点，落地时竟未发出半分声响，宛如夜枭悄然降临。玄衣劲装勾勒出精瘦的身形，腰间暗纹短刃泛着幽蓝冷光，此人正是百晓阁护法飞廉。他垂首立在何明身侧，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底流转着不以为然的神色。

“阁主，何必对那年轻人如此上心？” 飞廉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轻蔑，“我观他不过金丹巅峰修为，在魔界众多高手之中，顶多算是准一流。这般实力，当真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

何明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踱步至窗前。月光透过斑驳的窗纸洒在他脸上，将原本俊朗的面容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冷硬线条。“飞廉，你未曾与张凡交过手，自然不知他的可怕之处。他并非魔界修士，而是来自仙界。” 话音落下，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飞廉瞳孔骤缩，脸上的不屑终于被震惊取代：“仙界？难道他是从无尽之海闯进来的？那里凶兽盘踞、妖兽成群，就连渡劫期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 话虽如此，他摩挲着短刃的指尖仍带着几分倨傲，显然并未完全将张凡放在眼里。

何明凝视着窗外翻涌的魔云，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不错。一个金丹修士敢独身穿越无尽之海，若不是身怀魔帝元神，凭他一己之力，绝无可能。” 回忆起与张凡对峙时感受到的威压，他的脊背不自觉绷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魔帝力量支配的恐怖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