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机关算尽笑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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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卷着硝烟掠过赤壁，曹操站在楼船顶层望着冒烟的联军营地，指节捏得青木栏杆吱呀作响。\"墨家机关术不过如此！\"他将残破的青铜齿轮掷入江水，\"传令工坊，把新造的三百架木鸢连夜涂成朱雀模样！\"

三更时分，二十名曹军工匠蹲在船坞里给木鸢刷朱漆。突然一阵江风掀翻漆桶，红漆泼了督工满身。\"晦气！\"督工甩着滴答的袖子转身，没注意身后木鸢的机关翼正在吸收月光缓缓展开。

黎明前的黑暗里，三百只赤色木鸢腾空而起。每只腹中都藏着半斤痒痒粉，这是贾诩从南蛮巫医处换来的秘药。\"待这些铁鸟飞到联军头顶...\"曹操捻须冷笑，\"诸葛亮怕是要痒得摔了羽扇！\"

此时联军了望塔上，正抱着酒坛打盹的张飞突然睁眼：\"哪来这许多红屁股雀儿？\"话音未落，木鸢群已开始俯冲。黄盖抄起铜锣要敲，却被林悦按住：\"且慢！取五十面铜镜来！\"

当第一波木鸢掠过营地上空，三百面铜镜突然将朝阳折射成光网。木鸢的青铜眼珠被强光刺得乱转，腹舱机关卡死，痒痒粉全撒在自己身上。二十只失控的木鸢栽进曹军水寨，正在操练的虎豹骑顿时笑作一团。

\"痒...哈哈哈...痒死老子了！\"许褚边笑边撕铠甲，露出画着乌龟的里衣。夏侯惇的独眼笑出眼泪，佩刀脱手扎穿了运粮车的酒坛。混着痒痒粉的酒液流进江里，半江鱼虾翻着肚皮跳起滑稽的霹雳舞。

\"报——！\"浑身红点的传令兵跌进曹营，\"主公...木鸢...木鸢把于禁将军的新袍子啄成渔网了！\"曹操正要发作，忽见江面漂来联军竹筏，筏上立着个戴草帽的稻草人，胸前挂着木牌：\"谢曹公赠粉，已转赠江鱼同乐。\"

夕阳西下，联军大营飘来烤鱼香。张飞举着烤焦的鲤鱼窜进中军帐：\"军师你看，这鱼笑得比老许还欢实！\"帐外突然传来闷响，五十只醉醺醺的木鸢排成\"曹\"字栽进泥潭——昨夜工匠偷喝的酒，原是林悦特调的\"三步倒\"。

江雾渐起时，周瑜从木鸢残骸里摸出片帛书，上书\"子时三刻，东南巽位\"。他望着对岸忽明忽暗的灯火，嘴角勾起冷笑：\"好个声东击西。\"二十艘蒙冲斗舰悄然解缆，船头渔网里沉甸甸的全是笑累的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