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进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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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先是表达了赞同，停顿了蛮久之后，他接着道：“臣以为，此事颇为重大，波及范围较广，有较低可能引起地方叛乱，或者借机生事。所以，臣觉得，还是用老办法，先选几个地方试点，比较妥当。”

李斯采用了中庸之道，虽然他老了，但反而比年轻时更有耐心了，他不急，他想慢慢来。

会议结束，皇帝决定采用试点的方式，慢慢来。

他将帝国要开发的区域分为三块，分别是东部的九江郡、会稽郡、庐江郡区域；中部的衡山郡、南郡、长沙郡；西部的巴蜀二郡。

先头试点的是东部区域，那里经过春秋战国时代的开发，围绕各大平原已经形成了众多聚居区和人口繁茂的城镇、村庄，特别是会稽吴县地区。

简单来说，这里的人口和文化方面，华夏文明都具备压倒性优势。活着的异族全被赶到山上去了，也就是三国东吴时代的山越。

其余两个地方先放一放，优先把流程跑通，方便其他人汲取经验。

这三个地区基本上都在长江沿岸，因此被纳入了目标。

这种行为无关乎正义，只是单纯的种族扩张和生存需求，中夏民族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或逃或死，再无第三个选择。

而相对来讲，距离更远一些、形式更复杂的闽中郡、南海郡、黔中郡、象郡、桂林郡等地，则被授予了较大的自主权限和生存空间。

针对无法长臂管辖的这些地区，胡亥所领导的中央朝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远交近攻方略，即是前文提到过的试行土司制度、征召背嵬军、纳质子等。

至此，秦内部实际上分成了三个板块，绝对实控区域（秦与山东五国）、乱象丛生区域（长江流域、巴蜀地区，有历史因素，有民族因素，状况复杂）、羁縻区（间接统治，以政治服从、军事驻军和少量移民为特点）。

天启五年，仲夏。

皇帝发布了开拓令：在会稽郡、九江郡、庐江郡设置东道镇抚使，无有品级，差遣职位，事毕即罢。

关于人选，胡亥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直截了当的选择任人唯亲。“白牟。”

“臣在。”

“寡人本来属意你做卫尉的，但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地方吧，锻炼锻炼。”

“诺！”

白牟，卫尉丞，加东道镇抚使差遣，负责当地所有军事开拓行动，关于府兵调配、军屯事务，全部由其管理。

准其开府，自募属吏，监督、审查所有与开拓相关的政务。

这一举措，无形中赋予了白牟强大的政治干涉能力和军事统御能力，第一个州级实权职位，诞生了。

白牟快速收拾了东西，七八天后离京，去往地方，他要把框架搭起来，至少要在地方待个几年。他要调动军事力量控制局势，组织武装人员持续放血，削弱地方部族，直到将他们慢慢逼死，或者驱离。

拓荒！拓荒！拓荒！

土地！土地！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