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师安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8章 射日,明日方舟:从零开始,走遍泰拉,训练师安迪,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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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您……”

“少废话!快,把那边的……佩剑给我拿过来!”

公爵下令将佩剑牢牢绑在自己断掉的腿上,扶着身边的士兵站了起来。

看到楼梯上的士兵居然还在发呆,公爵顾不得伤势、愤怒地大喊:

“那边的人怎么还敢愣着!快去找到费奥多尔!事情失败了,就不是一条腿那么简单了!”

1095年7月19日,圣骏堡,艾尔米塔什宫,伊戈尔厅内,17:02

前厅里的大动静不可能瞒得住任何一个人了,秘书急急忙忙地催促皇帝离开,宫内还在当差的、能赶得过来的人,都被喊了过来。

皇帝丝毫不敢含糊,在伊戈尔大帝的画像前拔腿就跑。

侍从踹开了一扇精致的宫门,皇帝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徽章大厅之中。

回声还没有消散,皇帝已经冲进了后方的统帅画廊。

费奥多尔一步就跃过了一幅空白画像——画像下方书写着博卓卡斯替的名字,但是属于他的油画始终没有绘成。

地板实在太过光滑,在赫拉格将军像之前,皇帝险些摔倒。

走廊的中段,理应是观赏的黄金位置,但是皇帝已经无心欣赏了,画中那些古代的英雄、说实话,皇帝也不是很熟。

但是长廊尽头的那几幅画像,费奥多尔肯定记得,那个看着有些凶的就是他爸,先皇是由于四皇会战时代的军功出名的;边上稍显稚嫩的画像就是他的祖宗“少年皇”阿列克谢——他即位的时候只有十六岁,不过传奇的是、他即位时已经是有相当实战经验的统帅了。

跑完统帅画廊,费奥多尔终于来到胜利大厅,石柱后方是壮丽的壁画,记载了乌萨斯历史上的重大胜利。

皇帝依次经过了头顶的六盏吊灯,在紧闭的宫门前,他脚底一滑、重重地跌倒了。

起身之后,皇帝感觉臀部火辣辣地疼,但是他必须继续奔跑。

一瘸一拐的皇帝推开了厚重的宫门,进入了他极为熟悉的王座大厅。

迈着别扭的步伐,皇帝找到了乌萨斯王座后方的小门,又是一段长廊之后,他总算跑到了接待厅。

头顶的水晶吊灯似乎有些摇晃,在水晶灯的照耀之下、这座大理石构成的大厅实在有些刺眼。

皇帝从窗户口翻了出去,跌在了空中花园的花坛中。

走到围栏处,皇帝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下定决心——他一跃而下,刚好砸在了车库前方。

“陛下!陛下!”司机赶紧上前问候。

“我抄了点近路……现在没事。轿车备好了没有!”

“陛下,我这就……”

剧烈的爆炸立刻席卷车库,上方的空中的花园也遭到了波及,漆黑的泥土夹杂着洁白的大理石碎片散落一地,水管也当即破裂。

皇帝瞬间被打湿的泥土淋了一身……

司机则没有那么幸运,一枚大理石的碎片击穿了他的眼眶。

“陛下,别担心,我这边备好了您的‘女武神’。”一名仆人赶紧牵着一头猛兽过来了。

严格来说,这头猛兽也能算是驮兽的一种。泰拉人对于驮兽的划分似乎有些随意,只要能驮东西的大型动物都被称为驮兽了……

皇帝吹了一声口哨,这头拖着长尾、后肢健壮、前肢长有利爪的恐驮兽立刻奔了过来——这种东西真的能称之为驮兽吗?

“我的好姑娘,我们走!驾!”

皇帝翻身上“马”,顺手取出了鞍包里的弓。

“女武神”摇晃着脑袋,随后一举跃过低矮的栅栏。

在不久以前,乌萨斯的军队也曾尝试过列装恐驮兽作为骑兵的坐骑,但是效果并不好——因为它们在开战之前,就会先和军队里的裂兽打起来。

哗啦一声,“女武神”跃入了宫殿后方的河流,一人一兽在水中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皇帝身边的水花忽然被溅起,他定睛一看,发现了穿入水中的箭矢。

于是皇帝赶紧俯下身子,两条腿夹紧了坐骑、催促着这头猛兽尽快游过宫外的人工河。

而在宫殿上方,缺了一条腿的小冈察洛夫在士兵的簇拥走上了天台,看到河中的皇帝,他赶紧下令叛军从边上的桥绕过去,务必生擒皇帝。

围栏中的裂兽被释放到了街上,宫城附近,街头的交通已经趋向于紊乱。

皇帝无暇顾及行人,操纵坐骑在车顶来回跳跃。

裂兽则在人行道上横冲直撞,很快就与皇帝的位置齐平。

费奥多尔张弓搭箭,射伤了一只裂兽,他准备再次搭箭时、却感到左腿一疼。

皇帝慌忙甩动左腿,一只裂兽咬着他的靴子被甩在了路边,随后一辆经过的货车碾过了裂兽。

后方的裂兽竟然冲上去将尸体拖到人行道上,随后将死去的裂兽分食殆尽。

皇帝回头望了一眼这离奇的景象后,也被一辆路过的车辆撞倒了。

头晕眼花的费奥多尔赶紧扒拉着附近的东西起身。

“天哪,虽然您受了伤,但您的行为也未免太失礼了……”一名女士的挎包被皇帝扯住了。

皇帝先是吹了一声口哨,但是只听到了货车的汽笛声。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忍心再去看马路上的惨状了。

“女士,您现在有车吗?如果有的话,我封你一个公爵!”

女士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头发上沾着泥土与绿叶、脸上也沾着血、手里拿着弓箭,刚才还骑着奇奇怪怪的坐骑,行为举止也像极了一名法外狂徒,她有点被吓坏了:

“您……能不能放过我?”

皇帝随即撇下了这名女士,因为他看到了更好的猎物——一辆出租车停靠在马路边,费奥多尔上去一脚踹开带着男孩的女乘客。

“皇帝在上,谁来管管这个疯子啊……”

皇帝窜到了出租车的后排上:

“去卡捷琳宫,把我送到之后,不管是什么爵位,随便你挑!”

司机打量着后视镜里的“落汤鸡”:

“老兄,卡捷琳宫可不在这个地块。我也不要什么爵位,你能把车费付了我就……”

皇帝用力在胸前一扯,扯下了一枚扣子递给对方:

“纯金的,先给我送到伊戈尔阿列克谢大教堂也行。”

司机不再废话,猛踩油门。

“今天路况不好,别在马路上开!”皇帝命令道。

“啊?不然在哪里开车?”

“人行道,商场里,集市上,随你!怎么快怎么来!”

“可是……那样违法啊。”

“赦免你所有的罪,今天你就是我的保护神!”皇帝又抛了一块身上的勋章到前座上。

身后传来了爆炸声,紧接着是后挡风玻璃的破裂声。

“天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接了个什么活?”

“我就是乌萨斯的皇帝!你现在是我的平叛功臣!送我到了地方,只要我有纸和笔,你就有无穷的财富和无穷的权力!”

皇帝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可惜今天乌萨斯的国玺不在身上,不然也可以赏赐给这名司机。

“那……皇帝陛下,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如果把你交给了那些追你的人,我能得到什么奖赏?”

“你敢!”

“我也不是战士……你看得到后视镜里的那些军车吗……我还想活下去呢!”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用炮弹轰我吗?就因为我是皇帝!我对他们还有用!如果没有了我,炮弹会瞬间摧毁你这辆破车,明白吗?”

司机鼻涕眼泪都吓了出来,不住地点头。

皇帝痛苦地扶住了额头,他在想一件事情:

“那些该死的内卫上哪去了!”

好在皇帝所说的那座大教堂并不遥远,他已经能看到那座大教堂高耸的塔尖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猛踩油门,想象一下,你是为皇帝征战的骑士!你身后就驮着你效忠的皇帝!冲!冲!冲!”

砰的一声,整辆出租车扎入了突然横在前方的卡车,还好皇帝及时蜷缩了身躯,司机的脑袋则深深扎入了安全气囊中,不知是死是活。

皇帝再次拿起了弓箭,艰难地从出租车的后方爬出,他的余光仿佛看见了两侧赶来的士兵——他也无法确定此刻这些士兵是否效忠于他。

他脑中所想的唯有前行。

费奥多尔捂着胳膊,一瘸一拐地步入教堂,他习惯性地经过大厅。

在他的身旁,陈列着一座又一座方形石棺——正是因为切尔诺伯格的那个神秘装置像极了这些棺材、所以研究员将那个装置称为“石棺”。

而这些石棺中,毫无疑问,安葬着乌萨斯的皇帝们——皇后也往往一同与之安葬。

一共三十二座石棺躺在这里,并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安葬在了这里,这里只有近三百年间的皇帝……

费奥多尔紧握弓矢,靠在了一座石棺背后,石棺上面写着“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

“父亲,如果您听得到的话,请您保佑我吧!”

脚步声靠近之后,费奥多尔立即起身,箭矢即将射出——

“是我,陛下!”

“柯西金子爵?你是赶来护驾的吗?”皇帝喜出望外。

柯西金和身后的人围拢了他,随后迅速扑倒了疲惫不堪的皇帝。

“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你?为什么……”

“陛下,抱歉,我也不能容忍您的胡作非为了。我们已经帮您拟好了退位的诏书,您签个字就好了……”

“我的手受伤了,不能签字!”

“来人,帮陛下代劳!”柯西金命令道。

一名早有准备的文官抓住了皇帝的手,将一支笔强硬地塞到他的掌心中。

被制伏的皇帝难以反抗,而文官则死死抓着皇帝的手,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

信息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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