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0612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萧瑀归唐,刚到大明,天幕直播就来了,老张0612,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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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粥棚又闹起来了!\"主簿踉跄闯入。

三十里外粥厂早被灾民踏破,有人从锅里捞出观音土捏的团子,嘶吼声震得棚顶积雪簌簌:\"朝廷连赈灾粮都掺泥!\"萧瑀解下腰间玉带掷给主簿:\"速去当铺换粟米。\"

\"这可是皇后娘娘所赐……\"

\"快去!\"

当夜赈粮入仓,萧瑀独自提灯巡视。忽见粮车缝隙渗着黑渍,以指蘸尝竟是苦咸——底层麻袋全浸了盐水。

\"难怪白日卸车时,民夫个个不敢直视。\"他冷笑,灯影在仓廪墙壁上剧烈摇晃。杨广三征高句丽后,大隋早已蛀满这般虫豸:运粮官往米中掺沙增重,郡守往盐里兑灰充数,连他冒着风雪救下的三百流民,第二日便被抓去充了辽东兵役。

烛芯\"噼啪\"爆响,他展开李世民密信重读:\"……今主上巡幸江都,弃中原如敝履。长安米价斗值三百钱,人相食之际,唐公日散私仓三百石。\"信尾一滴墨痕氤氲,恰似雁门关城砖上的血。

腊月廿三祭灶夜,有胡商叩响郡衙角门。

\"使君可识此物?\"来人从裘衣夹层捧出金错刀,刀柄刻着独孤氏族徽——正是萧瑀亡母遗物。当年独孤皇后赐给幼妹的嫁妆,天下唯他与李渊各持一柄。

\"唐公让某带话:独孤家宴那坛桑落酒,还埋在晋阳宫老槐树下。\"

萧瑀攥紧金错刀,忽听城外哀哭声大作。

竟是郡兵在驱逐流民:\"奉宇文大人令,河池不留饿殍!\"雪地里老妇紧搂孙儿,怀中婴儿已冻成青紫。萧瑀解裘覆于婴孩身上,转头对胡商惨笑:\"且待三日。\"

三日后的黎明,郡衙升起罕见炊烟。

萧瑀散尽所有俸禄,将掺盐的粮、兑灰的布尽数分与百姓。有老妪跪地泣问:\"使君要走?\"他望着南方不语——那里刚传来消息,杨广在江都宫建\"迷宫卫\",专杀议政者。

马蹄声碎,胡商驾着空粮车候在官道。萧瑀最后回望城楼,忽见主簿率百姓捧土而立。

\"使君清名,河池永志。\"百捧冻土倒入车舆,沉沉压住箱底密信。

雪又下了,盖住车辙与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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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五:潼关明月

武德元年春,潼关隘口的石缝里钻出几簇野杏。萧瑀勒马回望,洛阳方向的天际泛着赤红——那是江都焚宫的火光,混着隋炀帝曝尸荒野的血色。

“萧公留步!”一队隋军轻骑自关墙追来,为首的校尉横槊喝道,“陛下虽崩,您毕竟是皇亲,何苦投那太原反贼?”

萧瑀解下腰间金鱼袋掷于尘土:“杨广死时,可还有半分皇亲体面?”袋中滚出半枚玉璋,正是当年杨广赠他的晋邸旧物。马蹄踏过碎玉,潼关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訇然闭合。

三十里外的黄土塬上,玄甲军如黑云漫卷而来。李世民未着铠甲,一袭素袍策马迎上,袖口还沾着虎牢关的泥浆。

“姑父!”他滚鞍下马,竟是执晚辈礼长揖及地,“世民在洛阳鏖战三月,今日方知何为归心似箭。”

萧瑀望着青年亲王眉宇间的风霜,忽然想起杨广昔年平陈归来的模样。那时他姐姐萧后捧着银盆为丈夫濯足,杨广笑叹:“时文你看,血染的战袍终究不如锦缎舒适。”

李世民见他怔忡,忽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宣纸:“河池来信,姑父可还认得?”

纸上是萧瑀贬官那年写的《寒夜述怀》,末句“孤月犹照旧山河”被朱砂密密圈点。李世民轻叩纸卷:“父皇说,要替萧公补全最后一句——‘新辉不避故人袍’。”

长安朱雀门前,李渊亲自执烛相候。灯火映出他手中一柄麈尾,萧瑀瞳孔微缩——这分明是独孤皇后旧物。

“时文啊,”李渊挥退仪仗,恍如三十年前在独孤府邸私语,“当年你说杨广‘聪敏近妖,恐失仁厚’,独孤姊姊还嗔你狂悖……”他忽然哽咽,“若她见你今夜入城,该有多好。”

夜宴设在太极宫废殿,残破的隋宫屏风后,乐工试奏新曲《破阵乐》。萧瑀摩挲着酒盏上未及磨去的“大业”年款,忽听李世民击节而歌:“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青年亲王的嗓音裂石穿云,惊起梁间一双燕雀,箭也似的掠过残缺的鸱吻,没入潼关方向的漫天星河。

萧瑀踉跄起身,将半盏残酒泼向南方。酒液在空中划出银弧,恰与横亘夜天的昴宿辉光相接。

李世民悄然近前:“姑父可知?今夜长安所见昴星,与江都是同一轮。”

“不,”萧瑀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江都的月……早在雁门关那夜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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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六:凌烟长歌

贞观十七年的暮春,太极宫西侧的凌烟阁前,二十四盏青铜灯彻夜未熄。萧瑀扶着鸠杖立在廊下,看画工将最后一笔朱砂点入自己画像的笏板。画中人绯袍玉带,眉间却凝着刀刻般的竖纹,他不由苦笑:“倒是画出了七分火气。”

“姑父的火气,可是劈开隋末阴云的雷霆。”

李世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玄色常服沾着夜露。萧瑀欲行礼,却被帝王托住手肘:“今夜不论君臣,只说旧事——二十年前姑父投唐那日,可曾料到这般光景?”

阁内烛火摇曳,二十四幅功臣像次第展开。当看到侯君集画像被刻意排在末位时,萧瑀鸠杖一顿:“陛下终究未忍除名。”

“就像姑父当年未忍弃杨广于雁门。”李世民抚过杜如晦画像的裂痕,忽然递来一卷黄麻纸,“看看这个。”

展开竟是义宁元年旧档——李渊亲笔批注的《请萧瑀为右仆射疏》,朱砂御批“刚鲠可用”四字旁,赫然洇着团褐斑。

“这是……”

“当日姑父在河池收到的密信。”李世民轻笑,“父皇誊抄时打翻了茶盏,还懊恼污了文书。”

萧瑀指尖发颤。记忆忽如潮涌:武德年间他六次罢相,皆因直谏触怒李渊,却又总被新敕召回。某次太极殿前积雪三尺,老皇帝将暖炉推给他叹道:“时文这把冰刃,伤人亦伤己。”

夜风穿阁而过,卷起李世民袖中诗笺。萧瑀瞥见“疾风知劲草”的墨迹,忽然指向东南:“陛下可知?杨广临终前攥着的,是臣当年在晋王府写的《慎刑疏》。”

满阁寂静,唯闻更漏声声。

李世民默然良久,从怀中取出一方褪色丝帕。帕角杏花刺绣间,依稀可见孩童涂鸦般的字迹——“世民习《左传》第三卷毕”。

“这是姑姑薨前托人带给朕的。”他轻拭帕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说杨广若有姑父三分听谏的胸襟……”

话未竟,骤雨忽至。雨幕中凌烟阁恍如海上孤舟,二十四幅画像在电光里明灭浮沉。萧瑀望见自己的画像被雨水打湿,眉间朱砂化作细流蜿蜒而下,竟似血泪。

“陛下。”他忽然深深拜下,“臣请改画像。”

“哦?”

“请添三缕白发——武德九年突厥兵临渭水,臣夜驰百里请战,便是那夜白的头。”

李世民大笑扶起老臣,却触到他袖中硬物。萧瑀坦然取出半枚残破玉佩,螭龙纹路间嵌着经年血渍:“雁门关突围时,杨广摔玉明誓——‘若得生还,必不负卿’。”

雨歇时分,东方既白。

新入阁的褚遂良奉命题匾,见萧瑀画像果真添了银丝,忍不住问:“宋国公何不描摹洛阳春色?”

老人倚杖笑望天际流云:“凌烟阁供奉的从来不是美人,是裂痕。”

远处晨钟震落杏花如雪,恰似六十年前晋王府那场未下完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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