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荆棘冠冕!蓝玉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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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骨疗毒!允熥崽下手真黑!」
「这削的不是刺…是蓝玉的骨头啊!」
「隐喻拉满!洪武爷这教学…血淋淋!」
书房内只剩下刀锋刮削荆棘的“嘶啦”声和断刺落地的“噼啪”声。朱元璋静静地看着,浑浊的目光落在朱允熥握刀的手上,落在他专注而冰冷(或者说麻木)的侧脸上,落在那不断被“净化”的荆棘主干上,深不可测。
不知过了多久,主干上那些最粗壮、最尖锐、最具有威胁性的长刺,已被朱允熥用御刀尽数削去。原本如同刺猬般狰狞的荆棘主干,此刻变得光秃秃,只剩下一些细小的毛刺和粗糙不平的疤痕,虽然依旧嶙峋丑陋,但至少…不会轻易将握持者的手掌刺穿了。
朱允熥停下动作,刀刃上沾满了木屑和细小的断刺。他微微喘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依旧紧紧握着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缓缓直起身,将沾满木屑的御刀轻轻放在削去长刺的荆棘旁,然后垂手肃立,低声道:“皇祖父,孙儿…削好了。”
朱元璋的目光从荆棘上移开,重新落在朱允熥脸上。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为何…不都削掉?”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听不出情绪的探究,“削得如此…斑驳不堪?”
朱允熥的心猛地一跳。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那目光,声音依旧干涩,却带上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冰冷的理智:
“回皇祖父,削刺…是为了握持时不扎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变得“温顺”许多的荆棘主干,低声道,“若都削得圆滑光溜…那它,便打不得人了。”
“打不得人?”朱元璋的眉毛似乎极其轻微地挑动了一下。
“是。”朱允熥垂首,“荆棘若失了刺,便是无用朽木。留其主干,去其锋芒,方能…为我所用。”
话音落下,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哔剥跳跃的微响。
弹幕瞬间刷爆:
「神回答!!!!」
「允熥崽悟了!帝王术精髓!」
「削刺为自保,留干为驭人!满分!」
「洪武爷:这孙子…够狠!够清醒!」
「蓝玉:所以我是刺?要被削掉的那种?(哭)」
第三节:蓝玉死局!三月之期
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呵呵…”一声低沉、沙哑、如同夜枭啼鸣般的笑声,从朱元璋的喉咙里溢出。他缓缓向后,靠在了宽大的蟠龙椅背上,那双深陷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冰冷,锐利,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欣慰”的残酷?
“好…好一个‘方能为我所用’!”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敲在朱允熥的心上,“允熥啊允熥…”
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死死锁定朱允熥,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你果然…比你父王,比你那允炆哥哥…都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轰!
如同惊雷在朱允熥脑中炸响!比奉天殿那六百四十七票更让他心神剧震!皇祖父…亲口说他比父亲朱标、比朱允炆…更适合当皇帝?!
这评价,如同最炽烈的火焰,瞬间灼烧着他冰冷麻木的神经!是认可?还是…更深的陷阱?
朱元璋并未在意朱允熥瞬间剧变的脸色,他枯瘦的手指在御案上敲了敲,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卸下担子般的冷酷:
“咱本来,是打算亲自出手,替你把这丛碍事的刺…连根拔了!”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刀,刮过那被削去长刺的荆棘,“看来…你自己,就能料理干净了。”
话音未落,朱元璋枯槁的手猛地一扫!
“啪嗒!”一声闷响。
一叠厚厚的、用黄绫束着的卷宗,被他粗暴地扫落在朱允熥脚前的金砖地上!卷宗散开一角,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鲜红的朱批印记。
“拿去看!”朱元璋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北风,冰冷刺骨,“这里面的刺…该削的,该拔的…都记着呢!”
他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眸中射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朱允熥苍白的脸,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冰的钉子:
“三个月!”
“咱给你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后…咱要看到这堆刺,清理干净!连根!带泥!”
他猛地顿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和一丝冰冷的警告:
“希望…你别学你父王!别有什么…妇人之仁!”
弹幕在卷宗落地的瞬间,彻底陷入疯狂和冰冷的绝望:
「蓝玉!绝对是蓝玉的罪证!」
「三个月!催命符!」
「允熥崽!刚才削刺削的是蓝玉的命啊!」
「自己挖坑自己跳!让你削刺!让你清醒!」
「洪武爷:这刺(蓝玉),你不削,咱就削你!」
「考验!终极考验!用舅公的血染红储君路!」
「允熥:我…我要亲自动手…杀舅公?」
朱允熥的目光死死钉在脚边散开的卷宗上。那上面熟悉的字迹和鲜红的印记,如同流淌的鲜血,刺得他双目生疼。他不用翻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凉国公蓝玉,骄横跋扈,僭越犯上,私蓄甲兵,庄田逾制,结交藩王(虽然是被他朱允熥推的),怨望君上…桩桩件件,足够抄家灭族十次!
三个月…
亲自动手…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他亲手削去的“刺”,此刻化作了索命的绞索,勒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朱元璋似乎很满意朱允熥此刻的反应。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如同山岳般的阴影,将朱允熥完全笼罩。
他迈步,绕过御案,枯槁的手掌似乎想拍一拍朱允熥的肩膀,最终却只是悬停了一瞬,便收了回去。他踱步向书房门口,步履缓慢却带着无匹的威压。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厚重的门帘之后时,苍老而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书房中:
“以前…考虑允炆那孩子…”
朱元璋的脚步顿住,并未回头,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彻底的冷酷:
“咱是想过…给常家、蓝家,留条活路。”
“但这段时间…咱想明白了。”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斩钉截铁,如同金铁交鸣:
“常家,可留!”
“蓝玉——”
“不管咱哪个孙子坐这个储位!他,都不能留!”
话音落下,厚重的门帘落下,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身影。书房内,只剩下朱允熥一人,穿着冰冷的明黄储君袍,呆立在满地散落的、染血的卷宗旁,如同被遗弃在血色祭坛中央的羔羊。
最后一句弹幕,如同冰冷的墓碑,刻在他死寂的心湖:
「翻译:无论允熥还是允炆,蓝玉都必须死。」
「工具人…终究只是工具人…」
「储君冠冕的第一道花纹——名为蓝玉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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