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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谦放下画笔,呵了呵冻得发红的手指:“可不是么。上个月画了十几次,都觉得少了点‘冷艳’的味道。直到昨夜霜落,才看见这菊真正的模样——你看那‘寒香冷艳敛芳华’,它不是没有芳华,只是把所有的热烈都藏进了骨子里,只在霜天里透出一点香。”

煜明打开酒坛,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菊花酒的香气混着霜天的清冽,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他想起去年此时,也是在这片菊圃,子谦醉后把墨汁泼在宣纸上,无意间晕染出菊瓣的傲骨。当时他随口吟出“孤蕊亭亭对月嗟”,如今看来,那“嗟”字不是叹息,而是孤芳自赏的独白。

“还记得你第一次读我那首《秋菊傲霜》吗?”煜明呷了口酒,暖意从喉间蔓延开,“你说‘隐者高贤情自悦’这句太直白,不如改成‘陶令篱边情自悦’。”

子谦闻言大笑:“那时我懂什么?只知道掉书袋。现在才明白,‘隐者高贤’比‘陶令’更妙——秋菊的孤高,不是学来的,是天生的骨血里带来的。就像这山野里的菊,没人浇灌,没人赏玩,却偏要在霜天里开出一片天地。”

说话间,一只寒鸦从庙檐飞过,惊起几片落叶。子谦忽然起身,走到菊圃中央,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座霜天。“你看这天地间的白,”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只有这菊的黑紫,才能压得住这茫茫的素色。就像你的诗,看似清浅,却总能在留白处见风骨。”

煜明望着子谦的身影,忽然觉得他与这秋菊竟有几分相似。都是看似疏狂,实则把深情藏在傲骨里。他们相识数载,从未说过“知己”二字,却总能在相视一笑间懂得彼此的心意。就像这秋菊与霜天,看似相抗,实则成就了彼此的美。

“其实写那首诗时,”煜明走到子谦身边,看着霜花在菊瓣上慢慢融化,“我心里想的是你。想你背着画箧走在山路上的样子,想你醉酒后在宣纸上泼墨的样子——都是些‘瘦影逸姿’,却偏偏能在寒天里生出暖意。”

子谦猛地回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被笑意淹没。他从画箧里取出那张未完成的《秋菊图》,提笔在空白处添上几笔淡墨,竟是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影,映着满地的菊影。“那我这画,就算是补上了‘狼毫轻点绘灵葩’的意趣了。”

阳光渐渐升高,霜花化作露珠滚落。菊圃里的野菊在晨光里舒展着花瓣,那深紫的颜色被阳光一照,竟透出几分暖意。煜明与子谦并肩站着,谁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霜天里的一圃灵葩,看着彼此的影子被阳光拉长,落在菊影之间,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第四章 荷池墨韵共天光

六月的云麓山,暑气被满池的荷香浸得淡了。煜明撑着一叶竹筏,往荷池深处划去。子谦坐在船头,手里捧着一卷新抄的诗稿,正是煜明的《夏荷擎露》。

“‘亭亭翠盖覆湖涯,滟滟清波映绮霞’,”子谦念着,忽然放下诗稿,指着前方,“你看那片荷叶,昨夜刚下过雨,上面还凝着露珠呢!”

竹筏拨开浮萍,惊起几只绿头鸭。前方的荷叶果然如翠盖般层层叠叠,叶心的露珠在晨光里滚来滚去,像撒了一地的珍珠。煜明想起写诗那日,也是这样的清晨,他站在池边,看露珠从荷叶上滚落,惊起一尾红鲤,那“玉骨冰肌凝雅韵”的句子,便是在那时忽然涌上心头。

“你说这荷,”子谦伸手去触一片荷叶,露珠倏地滑进水里,“明明生在淤泥里,却偏能长得这样干净。‘粉腮羞面绽英华’,连花开都带着点腼腆,不像桃花那样张扬。”

煜明停了筏子,任它在荷丛里漂着。四周都是荷香,清冽中带着一丝甜,像刚剥开的莲子。他想起去年夏天,子谦画《荷塘清趣图》,为了捕捉露珠在叶间滚动的瞬间,在池边守了三个清晨,最后在画角题了句“露重荷擎玉”。

“还记得你第一次画荷吗?”煜明笑道,“把花瓣画成了牡丹的形状,被我笑了三天。”

子谦作势要拿诗稿打他:“那不是没见过真正的荷么!后来看你写‘清香缕缕随风递’,才知道荷香是要‘递’的——风一吹,香气就像会走路,从这朵花走到那朵花,从这片叶走到那片叶。”

正说着,一阵风过,满池的荷叶都动了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荷香果然随着风飘过来,带着水汽的清凉,让人想起那句“秀色依依伴日嗟”。煜明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叶声、水声,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这满池的荷,和身边的故人。

“其实写《夏荷擎露》时,”煜明睁开眼,看着子谦被荷香染得发亮的眉眼,“我总想起我们在听雨轩的那个雨天。你说荷是‘水做的骨’,我就想,那露大概是荷的泪吧?明明那样清透,却能映出整个天光。”

子谦沉默了片刻,从画箧里取出一幅未完成的《荷池图》。画面上,荷叶占了大半,只在角落留了朵初开的荷花,旁边题着“待续露华意”。他拿起画笔,蘸了点花青,在荷叶间添了几笔游鱼,又在叶心点了颗露珠,那露珠竟像是要从纸上滚下来。

“你看这‘贤士文人心共悦’,”子谦指着题诗处,“以前我总觉得是说文人赏荷的雅趣,现在才明白,‘共悦’的不只是荷,还有这赏荷的时光,和赏荷的人。”

竹筏轻轻晃了晃,惊起的红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子谦的画纸上。煜明以为他会懊恼,却见他反而笑了:“好!这滴水花,倒比我画的露珠更鲜活。”

阳光透过荷叶的缝隙照下来,在竹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煜明看着子谦作画的侧影,看着他笔下的荷叶、游鱼、露珠,忽然觉得,所谓知己,大抵就是这样——他懂你的诗心,你懂他的画意,不必多言,便能在一片荷香里,看见彼此眼中的天光。

尾声 花笺叠处是青山

暮色漫上云麓山时,煜明与子谦回到了山斋。案头的《四季花笺图》已经完成:春桃灼灼,秋菊傲傲,夏荷亭亭,还有冬雪未至的留白处,题着两人共作的一阕《浣溪沙》。

“你说这最后一帧,该画什么?”子谦指着留白处,墨砚里的余墨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煜明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山影,想起他们相识以来的种种:桃溪边的墨痕,菊圃里的霜影,荷池上的天光,还有无数个在山斋里煮茶论诗的夜晚。忽然提笔,在留白处写下四个小字:“青山不老”。

“青山不老,我们不散。”子谦念着,忽然笑起来,“好!就用这四个字作结。你看这四季花笺,其实写的都是我们的日子——春有桃花酿酒,秋有菊香入诗,夏有荷露烹茶,冬待雪落煎茶。”

煜明看着案上的诗稿与画轴,那些被岁月磨得有些毛边的纸页上,不仅有诗词与丹青,更有他们相伴走过的时光。原来最好的赏析,不是对字句的推敲,而是在漫长的岁月里,与故人一起,把生活过成了诗,画成了画。

窗外的山影完全沉入夜色,只有几颗星子在云麓山的头顶闪烁。煜明与子谦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案上的《四季花笺图》,看着那上面的花开花落,看着彼此眼中映出的,比星光更亮的情谊。

或许,这云麓山的词心,从来都不在笔尖,而在这日复一日的相伴里,在这花笺叠处的青山里,在这与故人共赏的,永不凋零的春秋冬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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