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锁江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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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操作台的红色警告仍在闪烁，水位差已达3.2米，超过历史警戒线。林雪盯着磁带侧面的刻痕，突然发现每段船歌之间有0.2秒的空白，对应十二闸口的编号。“空白处是摩尔斯电码！”她抓起父亲的爆破图，将电码转化为坐标，正是十二个闸口的应急关闭按钮位置。

第四节 闸口迷锁

叶文澜在暴雨中狂奔，手中攥着从父亲怀表内侧拓印的船歌简谱。监测中心的备用通道直通江底闸口，潮湿的隧道里，十二盏警示灯按逆时针方向明灭，与磁带里的节奏完全同步。当跑到第七号闸口时，她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老陆的儿子”不是指陆明川，而是藏在闸口编号里的线索：第七闸口的锁孔，正是虎符缺口的形状。

“咔——”虎符模型（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备用件）插入锁孔的瞬间，隧道顶部的扬声器突然播放出清晰的船歌尾调。叶文澜跟着节奏转动阀门，金属齿轮的转动声与江面沉箱的嗡鸣形成和音。当第七道闸口的水位指针开始回落时，对讲机里传来陆明川的欢呼：“第三个闸口关闭！林雪，第四段船歌对应的是陈家渡主闸！”

暴雨在凌晨五点达到顶峰，林雪看着操作台上的十二盏灯逐个熄灭，最后只剩下陈家渡主闸的红灯倔强地亮着。沉箱的嗡鸣已变成刺耳的尖啸，江水在闸口外形成近五米的落差，混凝土堤岸传来不祥的 cracking 声。陆明川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草图，主闸的锁扣装置需要双人同时操作——虎符的两半必须保持三十厘米的距离，才能触发机械锁。

“握住我的手！”他将林雪的虎符吊坠与自己的半块虎符平行按在操作台上，青铜纹路在电流中泛起微光。当《青弋江船歌》的尾音在值班室回荡时，主闸的齿轮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却在最后一刻卡住了即将崩溃的闸口。江面的沉箱同时沉入水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警笛声，与逐渐平息的浪潮。

尾声 迷局初现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时，叶文澜在第七号闸口的暗格里发现了新的线索：一张泛黄的合影，父亲和陆正平中间站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袖口沾着与林雪描述相同的防锈红漆——那是省水利厅前副厅长的秘书，三个月前频繁出现在水文站的“检查人员”。

暗网论坛的私信箱弹出新消息，匿名用户发来一段视频：某个地下实验室里，半截虎符正在3d扫描仪下转动，旁边是标着“野火计划第二阶段：古航道复航”的文件。林雪认出背景里的沉箱结构图，正是父亲电脑里被删除的原始设计图。

陆明川摩挲着虎符的缺口，突然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篆字：“十二闸为锁，船歌为钥，双符不并立，江水自安澜。”这是父辈们留下的最后警告——虎符本应分置两人，永远不能合璧，而他和林雪，此刻正握着打破平衡的钥匙。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江面漂着几页被水浸透的文件，油墨未干的“古航道测绘图”上，陈家渡闸口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当沉箱唱响十二调，千年江堤将化作通途。”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更深处的暗网，“野火计划”的悬赏页面已更新：“收购完整虎符，解锁青弋江的千年秘密——以及，二十个沉箱里的陈年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