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蟑螂侦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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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危楼厨房】

麦穗蹲在油腻的瓷砖上，鼻尖萦绕着过期泡面的酸腐味。

二十只蟑螂在不锈钢盆边缘列队，触角随着她哼唱的《虫儿飞》轻轻颤动 —— 这是养母教她的 \"昆虫共鸣曲\"，跑调的尾音竟让蟑螂们排成了迷你蜂箱形状。

\"噫 ——\"

包租婆的尖嗓门从楼梯口传来，卷发棒上的热气烘得她双颊通红，

\"小穗你蹲在这儿和小强开家长会呢？\"

她穿着印满麻将图案的睡衣，指甲上的红色美甲比蟑螂复眼还要鲜亮，\"再不走城管要来收垃圾了！\"

麦穗慌忙把微型摄像头绑在蟑螂腹部，蜂蜜调制的粘合剂还粘在指尖：\"陈阿姨，这些是去下水道画地图的侦察兵。\"

她举起手机展示实时画面，蟑螂视角的管道内壁映出包租婆瞪大的眼睛，

\"养母说过，蟑螂比任何导航都清楚地底的裂缝。\"

包租婆突然凑近，美甲敲了敲手机屏幕：\"你养母还说过啥？\"

她的声音低下来，视线落在麦穗胸前的金属戒指，\"上周我在下水道捡到这玩意儿 ——\"

她掏出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躺着半支刻着蜂箱图案的美甲笔，\"和你手上的戒指一个模子。\"

【下水道的蟑螂视角】

地下三米的管道里，蟑螂群正沿着潮湿的砖墙爬行。

麦穗趴在井口，耳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 \"窸窣\" 声，像极了养母实验室里的蜂箱共振。

突然，一只蟑螂的摄像头画面剧烈晃动，暗红色的基因链纹路在管壁闪烁 —— 那是陆氏集团的标志。

\"有发现！\"

麦穗握紧蜂箱，工蜂在井口形成保护圈。

包租婆蹲下来，卷发棒不小心烫到手臂：\"奶奶的，

当年我就觉得这栋楼地基不对劲，开发商老是半夜拉蜂窝煤车进来！

\" 她的美甲在管壁刮出火星，竟露出隐藏的电子锁。

麦穗闭上眼睛，蜂鸣在胸腔震荡。

二十只蟑螂同时转向，触角对准电子锁的密码盘。

包租婆的麻将睡衣蹭着麦穗后背：\"要不试试你养母的生日？

——\" 话没说完，电子锁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与基因守卫的遭遇战】

\"快躲！\"

麦穗拽着包租婆钻进管道拐角，基因守卫的脚步声像混凝土块砸在砖墙上。

她数着心跳，养母日记里的应急方案在脑海闪过：\"陈阿姨，把您的广场舞蓝牙音箱给我！\"

包租婆愣了一下，从胸罩里掏出个镶水钻的音箱：\"你要跳《最炫民族风》？\"

麦穗把音箱贴在管壁，跑调的旋律混着蜂鸣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