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近源头,情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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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将沾着黏液的银针举过油灯,那微弱的灯光下,针尖折射出细碎的幽蓝光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她的手指微微发凉,握着银针的触感清晰而真实。
柳如烟突然捂住口鼻后退两步,一股刺鼻的味道直钻鼻腔,她皱着眉头道:“这味道像是陈年硫磺混着……”话音未落,窗棂外飘进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突然裹着几片干枯的枯叶扑进灯罩,火苗“噼啪”炸开几粒火星,那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脆。
“青苔焦化速度比寻常毒物快三倍。”沈清歌用银簪拨开琉璃瓶底残留的絮状物,银簪上传来琉璃的光滑触感。
簪头雕刻的杏花纹路沾上黏液竟开始泛红,“你们看井砖上的苔藓——”断裂的青苔脉络里渗出暗红色汁液,在清冷的月光下,那汁液渐渐凝成半透明的胶状物,看上去黏腻而诡异。
萧煜的鎏金折扇突然横在两人中间,扇骨上的鎏金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扇骨缝隙里嵌着的银丝网兜住一滴坠落的黏液,发出轻微的“噗”声。
沈清歌注意到他翻折扇柄时,玄色袖口暗纹里藏着几粒细如芥子的蓝斑,与她袖袋里染污的牛皮纸痕迹如出一辙。
那袖口的布料触感丝滑,带着些许凉意。
“卯时三刻了。”萧煜用扇尖轻敲窗边铜漏,铜漏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飞两只栖在屋檐的乌鸦,乌鸦的叫声划破夜空。
“李大人的私库钥匙,此刻应当躺在城西当铺第三层檀木匣里。”他说这话时望着沈清歌鬓边微乱的碎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扇柄上雕成蛇形的鎏金铃铛,那铃铛发出细微的晃动声。
府衙卷宗室弥漫着霉味,那味道潮湿而刺鼻,沈清歌踮脚抽出一本《永州水脉注疏》,泛黄的纸页簌簌落下几片干枯的鸢尾花瓣,花瓣飘落的声音如同轻柔的叹息。
萧煜突然按住她翻页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某处墨迹晕染的水渍:“看这处河道改道记录。”
“乾元十七年秋,暴雨毁堤。”沈清歌的指尖在模糊的舆图上逡巡,手指触摸到纸张的粗糙质感。
“李大人主持修缮的河段……”她突然将书册倒转,被虫蛀蚀的边角拼出个扭曲的“S”形缺口——正是疫区废井的分布走向。
木门“吱呀”晃开半尺缝隙,那声音老旧而刺耳,李大人臃肿的身影堵在月光里,月光洒在他身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
他腰间蹀躞带扣着七枚金蟾,随着喘息叮当作响:“沈姑娘查案倒是勤勉,可惜永州水脉图三日前走水焚毁了。”
萧煜忽然轻笑出声,折扇展开时带起的气流掀动满地尘灰,那尘灰在灯光下飞扬,模糊了视线。
沈清歌看见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往砚台里弹着什么,靛蓝色粉末遇墨即溶,在青石地砖上晕开蛛网般的纹路,那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神秘而诡异。
“大人可知金蟾为何要铸七只?”萧煜的扇骨依次点过那些狰狞的蟾蜍,“北斗镇煞,七蟾锁魂——您夜里可曾听见井底传来锁链声?”他说话时靴底碾过地上未干的墨迹,靛蓝蛛网突然顺着砖缝爬上李大人的皂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柳如烟突然从梁上翻落,怀里抱着捆裹满淤泥的竹简,落地时发出轻微的闷响。
沈清歌瞥见最外层竹片刻着“漕运司密档”时,李大人突然暴喝出声,腰间金蟾竟同时喷出黑雾,那黑雾带着刺鼻的硫磺味,熏得人眼睛生疼。
萧煜的鎏金铃铛在此刻发出清越鸣响,沈清歌袖中银针已穿透三只金蟾的眼睛,银针穿过金蟾眼睛时发出清脆的“噗噗”声。
黑雾散尽时,地上只剩七枚开裂的鎏金蟾蜍。
沈清歌蹲身查看,蟾蜍舌头上黏着的褐色粉末泛着熟悉的硫磺味,那味道让她的鼻子一阵酸涩。
她正要抬头说话,却发现萧煜玄色大氅的暗纹里,那些靛蓝斑点正随着他收扇的动作缓缓流动,像月光下游走的星河,美丽而神秘。
窗柩外传来打更声,那声音悠远而空旷,萧煜忽然将折扇收进沈清歌的药箱夹层。
冰凉的鎏金扇柄擦过她手腕时,沈清歌闻到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这味道她前夜在阿福送来的琉璃器皿边缘也曾嗅到过。
萧煜指尖微弹,三粒芥子大小的蓝斑无声没入廊柱阴影。
李大人带进院的十名护卫刚迈过门槛,靴底便沾上青砖缝隙里渗出的靛蓝色粉末。
不过五步,为首护卫突然踉跄着扶住石狮,铁甲表面凝结的夜露竟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青烟,那青烟带着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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