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1章 妍妃的身份,昭昭如月,桑晴,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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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找到了时家养女的坟墓,在西山上。”
徐言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从呼吸声中能隐约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竟比春夜更甚。
“把那个坟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尸体。”
那人明显被他的话震惊到了,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问道。
“您说,掘坟?”
“挖开之后再好好复原,立马来报。”
那人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到听徐言不容抗拒的肃声,立马打消了念头,干脆地应是退下。
夜凉如水,徐言拿起那套从安国寺带回来的云水蓝茶杯,放在唇见轻嗅,清雅中带点苦涩的茶香淡淡袭来,冲淡了他身上的膏药味。
妍妃,时太傅。
她到底是何身份?是不是时家那个从不谈论,甚至连提都不愿提起的养女?
昭阳的生母,是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到底是因缘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这一个个疑问像谜团一般越绕越深,他不由想起小时候姑姑拉着自己一起练字的场景,她比父亲还要严厉,动不动就要打手板。又想起她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时候,及其温柔的亲吻着自己的脸颊,宠溺地夸赞他。
“咱们子修真厉害。”
那种毫不吝啬的夸赞,发自真心的喜爱,他的小姑姑,最疼爱他的小姑姑突然有一天就病死了,毫无征兆的。他只记得那一日小姑姑说自己想吃街角的糖葫芦,他带着小厮一路走走停停,逗猫遛狗,直到暮色降临才拿着糖葫芦回家。
回家后看到全家都阴沉着脸,他的祖母更是泣不成声,他上前询问,无一人回答他,他的母亲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的父亲始终阴沉着脸。他四下查看,却没有看到小姑姑的身影,扬起稚嫩的小脸问母亲。
“小姑姑呢?”
母亲看着他,心疼地朝他说道。
“子修,小姑姑她走了。”
“走了?”
那时的他不过一个七岁孩童,不懂母亲话里的意思,只可惜自己跑了大老远买的糖葫芦姑姑没吃到。直到第二日家里挂满白帆,所有人都穿上了白色的孝服,他看着自己被母亲换上的白色孝服,隐约觉得出了什么大事,他下意识地去找小姑姑,仍未从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慌乱,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府里狂奔,一边跑一边喊。
府里没有姑姑的身影,所有人都肃着一张脸,他母亲抱着她,她的祖母哭得几乎要晕厥,他的父亲,叔父与前来悼念的宾客寒暄。
那一日的太傅府人来人往,全都哭丧着一张脸。一望无际的白,漫天遍野的白,终于让他反应过来。
他的小姑姑死了。
明明前一日还告诉自己“岩秀不随桃李伴,国香未许幽兰换。”
那样坚定的语气,那样红润的脸色,昨日却突然死了。
生前因为身体不好鲜少外出露面,死后却有这么多人来夸赞她如何才艺双绝,秀外慧中。
讽刺,讽刺至极!
他哭得声嘶力竭,几近崩溃,最后直接晕倒在母亲怀里。
现在想起来,当时整个府里真正伤心欲绝的恐怕只有他跟祖母了。
他查看过妍妃进宫的记录,他是皇帝去西北考察时带回来的一个孤女,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被皇帝带回了宫。那时候离他小姑姑去世已经一年,她生前就因为身体不好几乎不出门,根本没多少见过她,到此时,整个大梁几乎已经没人记得她的存在。
所以妍妃,会是自己的小姑姑吗?
昭阳,是自己的妹妹吗?
……
今夜的幽州气氛格外紧张。
宣王浓眉紧锁,一手握住信件,一手按在桌案上,几息后,忽然将桌案掀翻在地。
地上跪着的人一个哆嗦,也不敢躲,眼睁睁看着桌案上的砚堂飞下来砸到自己的脑袋上。
“废物东西,本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废物!”
不用想也知道骂的是谁。
“王奔怎么说?”
那人摸了摸额角渗出的血丝,道。
“说二小姐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路哭着出地宫。”
宣王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
“还有脸写信质问本王,说什么害他夫君全族没命。那几条贱命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惜的!”
“……”
“本王问你,当时安排的是给蔺王次子下毒怎么还给皇帝下毒了?”
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宣王,道。
“臣也不知呀,莫不是他们临时变了计划。您曾经给他们说过,让他们灵活处理。”
宣王来回踱步后站定。
“不会,他们两个人不会冒险去给皇帝下毒。一定是有所图,那狗皇帝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下毒?”
“臣也觉得有疑,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宣王又来回踱步。
“让我们自乱阵脚,暴露行踪?”
“……臣感觉,不像是那么简单。”
“幽州离应天甚远,肯定有人按捺不住去打探消息,本王只怕,那些密探已经暴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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