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囚者非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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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呢...
次日清晨,白乐天顶着黑眼圈推开房门,便见院子里堆满了礼物,几乎要淹没通往戏台的小径。
他的父亲白来兴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乐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乐天弯腰捡起一张素笺,上面是工整的簪花小楷:“愿化做白郎戏服上的丝线,日夜相伴。”
“呵。”他苦笑一声,将纸笺揉成团。
角落里,衣着朴素的姑娘怯生生地走上前,双手捧着一个食盒:“白公子,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您...您尝尝。”
“哪来的贱丫头!也配给白郎送东西?”还未等白乐天开口,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几个人冲上前打翻食盒,糕点散落一地。
“我...我只是仰慕白公子的才华。”那姑娘吓得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曾经他以为,唱戏是为了传承千年曲调,是为了给世人讲述悲欢离合,却不想如今自己成了别人疯狂追捧的物件。
“才华?他的戏是唱给我们听的!”
“不过是个戏子,还真把自己当贵人了?”
血气上涌,白乐天握紧双拳,声音发颤:“在下虽为伶人,却也懂得礼义廉耻。诸位如此行径,与市井泼皮何异?”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片刻后,不知谁喊了一句:“装什么清高!若不是贪图钱财,何苦在台上卖笑?”
此起彼伏的辱骂声再次响起,那些往日里的赞赏成了所有尖酸刻薄的辱骂,白乐天忽觉头痛欲裂。
“放肆!”
恍惚间,他看见程忠义挤开人群将他护在身后:“程家的人也敢动?!”
“是程家五公子。”
“罢了罢了,程家,我们可得罪不起。”
闹事的人渐渐散去,程忠义看着白乐天憔悴的模样,叹了口气:“我兄长有请,不如先去程府避避风头。”
白乐天望着满地狼藉,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我以为只要唱好戏便能得到世人的尊重,却不想这份喜爱竟成了沉重的枷锁。”
回廊下灯笼次第亮起,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程忠叔负手立于厅堂中央,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衣角。
“白公子这副模样,倒像是从乱军之中逃出来的。”
白乐天苦笑,垂眸行礼:“让程大人见笑了。实不相瞒,近日来骚扰不断,乐天已是心力交瘁。”
程忠叔突然冷笑,猛拍桌案震得杯盏叮当作响:“心力交瘁?白公子可曾想过,这一切祸事,皆是你自己一手酿成!”
“......”
白乐天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
程朝叹息道:“那些人追捧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幻影,是他们臆想中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白公子,你越是闭门不出,他们便越要将你捧上神坛,再看你速速坠落。”
“什么...”
白乐天踉跄着扶住桌沿,程朝的话如同利刃剖开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
这些日子,他一味躲避,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疏离与抗拒竟成了狂热者眼中的欲拒还迎,让事态愈发失控。
“你以为闭门不见就能摆脱麻烦?那些人得不到回应便要宣泄怒火!届时为你说话的,真心爱你的戏之人都会成了他们撒气的对象!”程忠叔逼近一步,声音低沉而冰冷。
觉喉间发苦,白乐天艰难开口:“乐天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
人皆喜爱美好的事物,爱本没错,但爱绝对不是强迫的借口。
程朝叹息道:“你只想唱好你的戏,对吗?可惜,这世道容不得你独善其身。百姓需要一个精神寄托,而你正巧成了那个靶子。”
“那...郡主认为乐天该如何是好?”
厅堂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在风中摇曳。
他以为只要坚守本心,便能在戏台上唱尽人间百态,却忘了戏台之外是更加复杂的人心。
程朝沉默良久,缓缓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白公子,你若想平息这场风波,唯有直面那些人打破他们的幻想。否则,今日躲进程府,明日又能躲到何处?”
夜色渐深,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白乐天站在窗前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
“乐天。”
祁文芳推门而入,她怀里捧着新戏本:“这是你爹爹新写的戏,你来看看。”
白乐天声音平静:“姨母,我不唱了。”
话音未落,祁文芳怀中的戏本啪嗒坠地。
“你说什么胡话!不唱了?你爹爹耗尽心血写的戏,你怎能!怎能!”她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白乐天的胳膊。
她又哭又笑,眼中布满血丝,泪水混着脂粉在脸上洇出一道道痕迹:“当年你娘走后,我教你吊嗓子、练身段为的就是今日!如今你轻飘飘一句不唱了?!”
“姨母,您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白乐天声音沙哑:“那些人根本不在乎戏,他们只把我当成玩物。我在台上唱得声嘶力竭,台下却无人听曲,只想着如何把我据为己有。再唱下去,我这条命迟早要折进去。”
“命?”
祁文芳突然松开手,眼神中满是疯狂:“当年你娘为了戏,连命都不要了!你娘临终前还攥着未写完的戏本!你竟要为了这点挫折就放弃?你们白家世代为戏子!”
她脖颈青筋暴起:“戏就是命!”
“可我不想再做别人的傀儡!”白乐天突然吼道。
他眼中泛起泪光:“我想唱真正的戏,想让世人因为戏而尊重我,而不是...”
“你懂什么!”
祁文芳声音陡然拔高:“当年你娘死在那场大火里,她就是死也要护着...”
她猛地捂住嘴,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细密血珠。
“姨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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