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酒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五章 离经叛道,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别酒酱,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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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

“阿阳,你若要气死伯父便继续为这个孽障求情!”

程朝被强行架走时,听见身后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回头望去,程忠义被铁链缠住脖颈仍梗着脖子朝她喊。

“阿阳!帮我告诉乐天...告诉他...”

话音被程连松的呵斥声淹没,只余一声闷响像是头重重磕在了青石板上。

三日后的深夜,程朝裹着斗篷溜出闺房,柴房外两个守卫靠着墙打盹,她摸出袖中银锭悄悄塞过去,木门吱呀开启的瞬间,腐臭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程忠义蜷缩在稻草堆里,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仍死死攥着一方染血的帕子,那是白乐天登台时用的。

“五哥。”

程朝蹲下身去解开铁链,却发现兄长脚腕处竟缠着带刺的荆棘:“这是何苦!”

“父亲说,只要我认错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程忠义轻笑:“他难道不知道,程家的种每一个骨头都比他的家规还硬!”

他突然抓住程朝的手腕,眼中泛起血丝:“阿阳,你见到乐天了吗?他有没有受伤?父亲派的那些狗腿子......”

“他...他没事,我让萧溯守着他呢,你放心。”程朝解下披风裹住兄长颤抖的身体,指腹摸到他后背成片的烫伤。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程朝慌忙吹灭油灯,程连松举着油灯走了进来,她阿爹面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阿娘则一言不发地立在阴影里。

火光映在程连松脸上将他的皱纹照得如同刀刻:“好啊,你们兄妹俩倒是情深义重。来人,把郡主送回房严加看管,至于这个孽障......”

他冷笑:“明日一早,送他去西北军营,既然逍遥日子过够了,就去吃吃黄沙清醒清醒!”

“伯父!”

程朝惊呼:“西北战事吃紧,五哥不善武艺兵法,您这是会要他的命!”

程连松不为所动,浑浊的眼珠盯着程忠义:“军营里的汉子最恨断袖之癖,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西北的风沙硬!”

“儿子对乐天的心意至死不改,去西北可以,与他断情除非我死!”程忠义暴起,铁链哗啦作响扯动着脚踝处溃烂的伤口。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寂静的柴房。

程朝看到她阿娘踉跄后退半步,扶住阿爹才勉强站稳:“程忠义,你可还记得你母亲咽气前同你说的话!你眼里可还有孝道?!难不成真要将你父亲活生生气死,你才如意是吗?!”

“婶婶。”

程忠义的身体晃了晃,铁链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父亲早年在战场险些送了命,母亲到死还在担忧他父亲的内伤,他不能活活将自己的父亲气死。

他缓缓垂下脑袋,额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片刻后,他屈膝重重跪地磕出沉闷的声响:“爹,孩儿错了。”

油灯的光晕里,程连松看见儿子挺直的脊背渐渐佝偻下去。

那个从小在他膝头撒娇,破了点皮都要哇哇大哭的孩子,此刻像被抽走了脊梁。

“既然知错,便罢了。”

次日清晨,程忠义强撑着起身对着铜镜整理衣冠,镜中人面色苍白如纸,眼下青黑浓重,硬生生扯出笑意。

小厮压低声音:“哎,老爷近日频繁翻看夫人遗物。”

“三公子也是倔脾气,哎。”

用膳时,他主动给程连松夹菜,语气恭敬如常:“父亲,昨日是孩儿糊涂,让您忧心了。”

“......”

筷子悬在半空,程连松最终只是默默点头。

程忠义将碗里的饭菜尽数咽下,可每一口都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五哥...

程朝看着他每日读书习字,参与家族事务,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顺从。

她轻轻拍拍程忠义的肩膀,触到他肩胛骨硌手的棱角:“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阿阳,他们都说我病了。”

墨汁溅出砚台染脏袖口,程忠义仍机械研磨,墨锭在砚台里撞出闷响。

“五哥你是喜欢男人吗?”

烛火将她五哥眼下的乌青映得愈发浓重,她看见他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光点。

程忠义轻笑出声:“不,我试过亲近比他更好更俊美的男子,可我并没有感觉,阿阳,我只是喜欢他。”

这份执拗,不过是用错了地方,错在这世道容不下他们的真心。

她伸手拭去兄长脸颊的泪珠:“那便好了,五哥,你没有病,你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阿阳...”

程忠义将头埋进臂弯,压抑的呜咽混着窗外的雨声,他终是溃不成军放声哭出来。

...

夜里萧溯从承华班回来,他甩了甩手臂上的水珠,径直往石桌边的竹椅上一坐。

“如何,伯父没有派人去为难他吧?”

萧溯抓起桌上茶盏仰头灌了几口:“没有,你伯父就是吓吓你五哥,我守了半个月连个从正门闯进来的程家小厮都没见过。倒是有次见白乐天在后院晒戏服,那身段.....”

程朝打断他的话,指尖重重叩在檀木桌案上:“说正事,在胡言乱语一字扣五文。”

“遵命!”萧溯直起身子,抬手行了个礼。

“白乐天那小子每日就擦着他的戏服,承华班快散了,他也不在意。”

程朝蹙眉:“他没有让你带什么话回来?”

萧溯喉结滚动了两下,避开她充满杀意的目光:“呃...没有,半个月来他就只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萧溯模仿起白乐天清冷的声线,连语气里的疏离都学得惟妙惟肖:“麻烦抬一下脚,你踩到我的戏服了。”

“......”

看到程朝瞬间阴沉的脸色,萧溯罕见地收了玩闹的心思,默默将茶盏挪开她的手边。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暗卫!半个月就换来这么一句话?!”

萧溯委屈巴巴:“郡主殿下,小人冤枉啊!那白乐天整日就跟戏服过不去,除了摆弄那些绫罗绸缎,眼里压根没旁人。小人好歹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在他那儿连戏服都不如!”

程朝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继续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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