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与你共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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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花灯渐次亮起,他忙别过头佯装镇定:“我是说,灯市要散了你走快点!”
怎说得这般别扭!
夜市深处的灯影愈发迷离,徐琅玕忽然瞥见转角处有盏并蒂莲灯悬在竹架上,两朵粉荷并蒂而开,花瓣上的金粉在灯火下流转。
“送你。”
程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是并蒂莲灯,眼尾漾起细碎的笑:“徐大人,乞巧节放并蒂莲灯,可是有讲究的。”
“哦?”他明知故问,盯着灯穗在晚风中轻晃。
“民间传说,未婚男女若共赏并蒂莲灯,便会像这花儿一样……”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骤然消停。
眼底涌现笑意,徐琅玕笑道:“去放河灯吧。”
池中漂着百盏琉璃灯,像落进水里的星河。
他瞥见程朝在灯底用朱砂写了行小字,字迹端丽:“愿天下无冤”
徐琅玕捧着手心里的荷花灯,灯底藏着不敢示人的私愿:“愿逐月华流照君”
灯放入水中,程朝轻推着手中莲花灯飘向他,两盏灯并排在水面上光影交叠,在涟漪中碎成点点金箔,恰似她眼中倒映的满池金鳞。
云影忽然遮住月光,周遭陷入短暂的黑暗,唯有流水声潺潺在耳畔。
“程朝你可知...”
徐琅玕侧目看向身侧人,声音轻得像落在灯面上的月光:“乞巧节的不只是乞手艺,还乞……”
“乞一段长久的缘分。”
程朝接过话尾,清晰地落在他心间。
月从云层后倾泻而出,惊起池边栖息的流萤,他的指尖在袖中掐出月牙,终究还是轻轻覆上她的手。
“我徐琅玕,今以三尺微命向神明祈愿。”
程朝的睫毛剧烈颤动,河灯的光影在她眼底碎成流金。
她没有抽回手。
“愿与卿共守长生。”
夜市的喧嚣忽然退成背景,唯有他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骨的动作。
“徐探花可知...”
她忽然抬头,眼尾的笑意比花灯更亮:“你方才的话算是定情。”
“我知道。”
风过,幡动了...
...
晨曦初破,安陵城的城门缓缓开启,程朝一身劲装利落翻身上马,徐琅玕早早候在城门口,目光紧紧追随着程朝的身影。
“一路小心,长安局势复杂,万事多留意。”
徐琅玕走上前将亲手准备的锦盒递给程朝,锦盒里层层叠着桃花酥与碧螺春饼,最底层压着的信笺边角泛着卷边。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他嗓音低哑,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千万个珍重。
程朝接过包裹锦盒,笑眸对上徐琅玕深邃的目光:“若到长安赶上春,千万和春往。”
马车里突然探出椿安气鼓鼓的脸:“那我呢?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左大小姐,这一路切记莫要闯祸。”
“哼,不同你说了!”
程朝轻声说道:“你在安陵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徐琅玕望着程朝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大人,长安来了信,已放在您的书房。”
徐琅玕径直走进书房,案几上一封长安来信静静躺在那里,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他心头一紧。
“......”
缓缓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目光逐字扫过,他听见自己指节捏响的声音,手中的信纸悄然滑落。
抽筋剥骨的无力感快将他吞没…
“大人!”
连咸推门进来时,徐琅玕像被抽去筋骨的木偶歪斜着靠在椅背上,茶水在盏中结了层冷腻的油膜,阳光从东窗移到西墙,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替的线,照不进他眼底的灰败。
“......”
听见声音,徐琅玕缓缓抬起灰暗的眸子,喉间腥甜,余光中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眨眼间整个人脱力从椅子上摔下来。
“大人!”
连咸慌忙扶住他,触到他冷汗浸透的中衣:“您这是怎么了!听闻你已呆在书房内一日一夜滴水未进,是出何事了?!”
暮色漫进书房时,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得像磨过的砂纸:“连咸,睿襄王的供词...噗!”
“大人!”
徐琅玕撑着桌沿,喷溅的血珠沿着雕花木纹蜿蜒,在素白的卷宗上晕出狰狞的花。
可笑啊...
砚台里的墨汁混着血倒映着他青白的脸,徐琅玕望着自己按在供词上的血手印,突然想起程朝在河灯底写的愿天下无冤。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他仰头喘息,喉间泛起铁锈味,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每说一个字肋骨都在碾磨着内脏:“连咸,去将睿襄王请来。”
“大人...”
连咸的话卡在喉间,因为他看见徐琅玕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笑得血珠溅在供词上,无可奈何的泪浓成不甘的血珠。
程朝,我没有办法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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