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程家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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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长安一载,马刚转过长街的槐林,程朝便望见街角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阿娘正踮脚朝着她的方向张望,手中攥着的绢帕随手臂晃动,阿爹鬓边银丝隐现在暮色里。
“阿娘!”
程朝甩蹬下马朝着那抹身影跑去,顾不上扶正发间因奔跑而歪斜的玉簪。
“还知道回来!当初怎么同你说的?只能去玩几天!”
阿娘的怀抱带着熟悉香味,温暖的掌心抚过程朝晒成小麦色的脸颊时,她听见头顶传来带着颤音的笑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跑就是整整一年。”
话到此处突然哽住,程朝感觉到肩头的布料渐渐湿润,阿娘的哽咽闷在她颈间。
“好啦,您的不孝女这不是回来了吗。”
程朝从应琼华怀里抬头撞见她阿爹立在朱漆门旁的身影,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来时,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瘦了。”
程朝看见他交叠在腹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扣,那是他紧张时的惯有动作。
下一刻,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竟扯出个生硬的笑容,眉峰微颤着错开视线:“回家吧,厨房煨着你爱吃的蟹粉豆腐,阿秋说今早新打的莼菜......”
笑的十分勉强,还些渗人...
话未说完便转身,袍角带起的风里,程朝瞧见他抬手迅速抹了把眼角。
回到程家用完晚膳,程朝敲响了程天云书房的门。
“阿爹,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程天云放下奏折,蹙眉:“何事?”
程朝反手关紧木门,从袖中取出供词推至程天云的案头:“这份供词是我摘抄的。此次南下安陵,我发现长安中有人在练鬼兵,还有人与睿襄王行买官卖官之事,孩儿想知官家是否知情。”
指腹摩挲着朱砂批注,眼尾褶皱里洇出疲倦,程天云看着那几份供词后又放下:“阿阳,此事官家早已知晓,官家自有定夺。”
案头香炉飘起沉香,程朝瞧见她阿爹鬓角的白霜又添几分,喉间忽然发紧。
去年此时,阿爹还能教兵骑射,如今连握笔的手都有些发颤。
“阿阳,你知道官家先前为何迟迟不动作么?”
“睿襄王手里攥着三万精兵的调令,三万精兵虽不成气候,可一旦突发暴乱,大越将民不聊生。”
兵者,国之大事。
狼毫落在青瓷笔洗里,溅起两滴墨珠,程天云看着她欣慰笑了:“阿阳,你长大了。”
...
信中提及需速归的大事,原是三哥程忠叔的婚事。
喜烛在鎏金烛台上噼啪炸开火星,程忠叔攥着半幅红盖头立在拔步床前,指腹反复摩挲着盖头边缘像握着火炭般不自在。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后腰撞上酸枝木圆凳,凳上搁着的枣栗子滚落在青砖上骨碌碌滚到喜帐边,盖头下传来细不可闻的抽气声。
“抱抱歉!”
程忠叔慌忙弯腰去捡却碰歪了腰间的玉佩,那是今早好友塞给他的辟邪物,刻着歪歪扭扭的早生贵子硌得他肋骨生疼。
“那那那个...”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点兵时能震碎敌营的嗓音像浸了水的鼓:“我我把盖头...给你盖上?”
啊!
不对!!
她本来就盖着盖头!!!
大步上前时膝头撞上雕花床柱疼得他龇牙,忙不迭去扶摇晃的帐钩,红纱帐歪斜间露出半张芙蓉面。
“对不住!”
程忠叔慌忙搓着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这双手曾在战场上斩过叛军首级,眼下连半幅红绸都抓不稳。
哎!
案上合卺酒还腾着热气,想起方才被众人灌酒时夸下的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大话,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不碰你,我知晓你...你心中不愿。待风头过了,我自会写封和离书,绝不耽搁你...”
他退后半步撞在摆满蜜饯的食盒上,花生糖撒了满地。
“容音,是我的小字。”
烛影摇曳中,她月白中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像雪地里折了枝的寒梅。
“新诗怜后逸,清论忆容音,容音二字很配你。”
阮清竹解开盖头的一角,剪水双瞳怯怯看向他:“你知道?”
“诚然,阿娘常言,大哥肖似阿爹年少之时,二哥仿若如今的阿爹,四弟好读书恰似阿娘,小妹机敏聪慧亦是随了阿娘,独我仅得武将二字神韵,但你莫要担忧,我自幼也受过名师点化,文墨之事并非一窍不通。”
随后,他又憨憨笑着:“当然啦,自然比不上你读的书多。”
她们阮家是书香门第配他这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莽夫,确实是委屈她了。
程忠叔弯腰捡起地上的花生,抖了抖递给她:“你要是怕,我...我去外间睡?”
“程忠叔你莫不是怕新娘子喽!”
程忠叔的耳尖霎时通红,像被人打了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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