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悄悄回家的计划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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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郭垒还不是秀才,他的寡母高氏整日为他的束修发愁,这才狠下心来,求娶了岳鹰这个陪嫁丰厚的 “山魈娘子”。
临出门时,阿爹红着眼眶叮嘱她:“儿啊,那孩子比你小几岁,又是个读书识字的,想来不会欺负你。你也千万别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就欺负人。
他没了阿爹,你没了阿娘,你们俩是天生一对苦命人,要好好帮衬着过日子啊!”
可她终究还是让阿爹失望了。
岳鹰推开木窗,一道光刺来,眼前恍惚一片。她仰着头吸了吸鼻子,直到眼角的泪水干涸,才捉住木架上的绳头往上提。
然而,包裹却猛地往下一沉,直拽得她打了个踉跄。岳鹰低下头去,晨雾蒙蒙中竟有一个人正扯住她的包裹,在里面翻找。
岳鹰清咳一声,发出提示,那人却不予理会,反而扒着绳子,硬从包裹里掏出了什么,塞进怀里,紧接着身子一晃,瞬间在窗下没了踪影。
“你,你给我站住!” 岳鹰又惊又怒,隔着窗户大声喝道。
楼下新摆好的桌椅上,已经坐着几个低头用餐的食客。众人的目光如利箭般齐刷刷地扫射过来。
岳鹰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高声叫道:“唉,那个吴记的贼人,你给我站住!”
这下,连远处几家食肆店前的食客也纷纷抬起头,朝这边张望。议论声眼见里大了起来。
老吴用围裙擦着手,匆匆赶到门外,抬头见是岳鹰,面露不悦道:“岳家娘子,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能平白无故污蔑人呢?”
说话间,他瞥见岳家门前的包裹敞开了个口子,神色微微一敛,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有话咱也下来好好说,这么仰着脖子大喊大叫的,旁人还以为你要对谁唱山歌呢!”
人群里一阵轻笑。
岳鹰的脸瞬间红到脖根儿,愈发怒火中烧起来。
她腾腾腾几步下了木梯,一脚踢开门前的包裹,到了老吴跟前,冷着脸说:“方才我看得清清楚楚,有个穿吴记围裙的人在我的包裹里翻翻捡捡。
我出声提醒,他不管不顾。我气愤不过,高喊捉贼,有何不妥?”
老吴早知这父女俩是山里出来的直脾气,却也没料到她竟半点情面不留,当着满街食客的面叫人下不来台,脸上的笑瞬间凝在腮帮子上,上不来下不去地极为难看。
吴娘子一见自家男人吃瘪,立马拧着水桶腰从后厨蹦出来,手指戳得空气哗哗响:“岳家小娘子,我不管你在山里是喝露水长大还是跟野人搭伙,到了这有王法的地界儿就得守规矩!
平白无故血口喷人,当咱吴记是你家猎窝里的兔子,随你拿捏?!”
岳鹰攥起拳头,冷声回道:“就凭那贼娃子穿了你家的靛青围裙。”
吴娘子将巴掌拍得山响,脚尖一纵又一纵几乎能够着桌沿:“天麻麻亮的辰光,你睁得开眼么?莫不是失心疯犯了,把树影子当成了人?”
岳鹰眼一闭,嗓门儿也跟着提了几分:“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天没全亮就是黑灯瞎火了吗?咱山里人打小在林子里窜,跟我论眼神你还说不上!”
她猛地睁眼,眼尾扫过吴娘子的脸,“你脸上冻疤的纹路我都能数得明白,就吴记那独一份的靛青围裙,满街找不出第二块布影儿,我能认错?”
吴娘子连年赶早市,做的是辛苦营生,就是春暖花开时脸上的冻疮长好了,瘢痕却常年不消。嘴上虽说不喜欢争这个俏,实则最怕人提这一茬。
此刻被戳中痛处,一张脸紫胀得跟酱肘子似的,又羞又恼。偏生岳鹰这话像钢针扎鞋底——扎实实的,句句在理,半点缝儿都不留。
可吴娘子毕竟是在市井中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眼珠儿在岳鹰身上骨碌两圈,嘴角就挤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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