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金乌啼晓破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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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炼成了阵引。\"凌渊的龙角突然离体，化作两道金光没入阿澈双瞳，\"他剖心那夜说过，金乌焚天杵缺个器灵......\"

婴孩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金乌烈焰自七窍喷涌而出。巫族大长老的虚影在金焰中扭曲，却仍癫狂地扯动青鸾族魂链：\"要破阵就先杀这些鸟儿！\"

\"阿姐...动手......\"

冰棺中突然坐起浑身焦黑的青鸾青年，他徒手扯断心口的巫咒锁链，将魂火凝成箭矢对准自己眉心：\"寒霖姐夫当年...在我灵台埋了......\"

话音未落，魂箭已贯穿头颅。纯净的青鸾魂火顺着晷针纹路灌入焚天杵，赤炘的瞳孔突然变成冰魄般的湛蓝色：\"原来如此......\"他苦笑着震碎心脉，\"寒霖，你竟将破阵之法刻在了仇敌血脉里！\"

九轮金日同时炸裂，强光中浮现寒霖执棋的身影。他指尖金乌翎羽点向阿澈眉心，三百青鸾族人突然在烈焰中重生羽翼：\"阿澈，记住......\"无数声音重叠轰鸣，\"破晓的不是旭日......\"

\"是人心！\"

言兮的霜纹剑突然镀上金边，剑锋刺穿巫族大长老的同时挑碎溯光镜。阿澈在强光中浮空而起，冰魄右眼与金乌左瞳同时淌下血泪，稚嫩童音第一次完整诵出咒诀：\"焚我残躯，燃尽永夜——\"

金焰吞没北荒的刹那，凌渊的龙魂裹住言兮飞向天际。他们身后，阿澈小小的身躯在日晷中央化作金乌虚影，九根尾羽缠着霜纹锁链刺入地脉。巫族祭坛崩塌处升起棵焦黑的梧桐木，枝头挂着半块染血的合卺杯。

\"寒霖用金乌翎羽改写命盘时......\"赤炘残魂凝成火苗缀上言兮鬓角，\"就算到要赔上亲子......\"

震耳欲聋的啼鸣响彻三界，黑夜如脆琉璃般片片剥落。阿澈消散的虚空中，有枚冰魄裹着金焰坠入言兮掌心。婴儿熟睡的模样映在晶石内部，额间日轮印旁还留着道未愈的霜纹剑伤。

朝阳初升的雪原上，十二位金乌长老自灰烬中现身。他们抬着的琉璃棺中铺满青鸾翎羽，棺盖上星图缓缓旋转，每道轨迹都指向东南巽位——那株新生的梧桐木正在抽枝，根系缠绕着弑神剑重生的幼苗。

\"等幼苗开出金乌花......\"凌渊的龙爪抚过剑身新生的霜纹，\"那小子就能......\"

\"爹爹说......\"梧桐枝头突然传来童音，惊落枝头积雪，\"金乌花开的时候，要娘亲亲手折来泡茶......\"

碎金般的晨曦中，冰魄晶石突然滚烫。言兮低头望去，阿澈的虚影正在朝霞里朝她伸手，身后隐约立着个执剑的青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