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另一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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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这句话是老子说的。
只是,有一些重任确实只有君主担得起来,并且其他人试图触碰都是一种罪过。
晋君周是一个聪明人,只需要楼令稍微讲一讲,立刻当仁不让地背锅了。
长期观察下来,楼令确切地知道晋君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晋君周有着所有聪明人都有的毛病,显得过于理智了。
理智是一种很高贵的品质,过于理智则是很容易限制住自己。没有别的,单纯就是权衡之后认为风险太大,结果给放弃了。
多少事情就是一时咬牙给办成的呢?多,简直就是多不胜数。才会出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么一句话。
所以了,过于理智的人,他们真的就是很难办成大事。
因此,聪明人想干成大事,还要再加上拥有足够的魄力!
想干成大事,其实魄力显得更加重要一些,也就有了“大愚若智”这句话。
看上去愚笨了大半辈子,一咬牙干成了一件大事,谁还敢说智力有问题?该是先前觉得某人愚笨的群体,他们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郤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温”地集结完毕的郤氏私军,他们会在郤至的率领下,按照原来的计划穿过周王室的地盘,实施对三戎的征讨。
原先,郤至由于计划被干扰,无事可做之下回到“新田”主要是抱怨“虎牢”今年的贸易情况,次要才是询问到底还要不要按照原计划行动。
楼令给予的建议就是该干嘛仍旧干嘛。
郤氏按照计划行动才能够让晋君周在周王室的行动得到更大增益,相反郤氏私军选择绕路才会让周王室出现更多的侥幸心理。
“你回来做什么?”楼令记得自己没有召唤长鱼矫回国。
以时间来判断,长鱼矫应该是临近冬季末尾就出发,才会在春播结束没有多久抵达“新田”。
长鱼矫刚才已经承认错误,一脸难受地请求再次给予机会,说道:“寿梦马上又是吴君,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有谒见中军将求教。”
当初,长鱼矫主动请求留在吴国,他主要是认为会获得很大的舞台。
看情况的话,长鱼矫确实是获得了舞台,问题是演砸了。
那么长的时间,长鱼矫在向楼令汇报,基本上就是认错与忏悔,怀疑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倒是没有甩锅。
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会明白发生在吴国的事情很复杂,很难将主要责任扣在某个人的头上,确确实实是所有人都出现了问题。
只不过,无法明确是谁的过错之下,肯定是以屁股下的座位来认定谁的责任最重。
申巫臣是吴国执政。
长鱼矫的职位是吴国将军,相当于某些诸侯国的司马或左师,
在晋国这一边,担任武职的地位比文职高。
更多的国家,他们是文职比武职的地位高。
晋国是军国主义的国家,执行的是军事独裁,目前都是军头在掌权,肯定是武职的权重高了。
长鱼矫是地地道道的晋人,他必须明白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回来“新田”主要是请罪,恳求再次给予机会。
事实上,不是楼令举荐长鱼矫担任吴国将军的话,早在事情办砸了之后,处置长鱼矫的人早就抵达吴国了。
那纯粹是郤武子看在楼令的面子上等着长鱼矫自己回国领罪,只是郤锜没有等到长鱼矫回来就变成了郤武子。
“巫臣拖你后腿了吗?”楼令问道。
长鱼矫俯拜了下去,额头枕在伸出去的手臂手掌上面,答道:“乃是矫能力不足,未能压得住巫臣。”
在晋国是这样的。
什么人想承担重任,只看到底有没有将事情办成,玩砸了甩锅不止要被看不起,同时很难再次获得机会。
“且记你一笔,再次办砸……,不用回来了。”楼令说道。
当前是连坐的时代,举荐某人却将事情办砸,作为举荐人同罪。
楼令当然希望看到长鱼矫能够支棱起来,洗刷掉先前的耻辱,免得给自己留下明显的污点。
“你仍然是吴国将军,需要做的事情改一改,帮吴国训练大军。”楼令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要试图掌控吴国的武力,只需要保证下一次吴国对楚国动武获取胜利。”
长鱼矫抬头看着楼令,心里只能说异常的诧异。
“你斗不过寿梦,也别试图与他玩权争。”楼令没有瞧不起长鱼矫的意思,单纯认可寿梦的实力。
上面不是说了吗?聪明人不等于能办成事情,看似愚笨也不一定会吃亏。
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的能力,努力找对自己的位置,既是:选择远比其它更加重要。
长鱼矫的理解是,自己的能力遭受质疑,怎么会心里不难受呢?
那么,长鱼矫的能力怎么样?反正他还没有证明自己。
“恩主?”长鱼矫转换一种身份,说道:“寿梦敢继续违逆吗?”
楼令也转换身份,说道:“他敢,只是作为一个聪明人,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最为有利。你们不要刻意去限制或折辱他,相反要配合他,完成你们共同的事业。后面事情办成,哪怕你没有出多少力,功劳一样不会少。”
要说寿梦敢于亲自到晋国认错与赔罪,真的是震惊到楼令了。
好歹曾经是一国之君,即便是被作为霸主的晋国褫夺了君位,问题是吴人只承认寿梦为君啊。
曾经站得高的人,他摔下去之后还能爬起来,无疑是一种明证。
寿梦的种种表现,无疑是一个能伸能屈的人。
在当前的时代,坐享高位却能伸能屈才是最为可怕!
其实,任何的时代,有着能伸能屈标签的人,他们通常都会显得很可怕。
所以,很难不让楼令高看寿梦这个人。
“唯!”长鱼矫服从的原因不止是作为楼氏的附庸,更多的是相信楼令的判断。
楼令看得出长鱼矫不甘心,说道:“你重新回去之后好好看,能够懂得一切。”
长鱼矫听得出是在送客,只是不甘心就那么走。
“恩主。”长鱼矫小心翼翼想着措词,要尽力为自己争取更多。他也必须争取:“如果支援吴国军械的话,可以由臣来掌握吗?”
楼令说道:“我们不会赠送吴国军械。吴国要是采购,你有能力掌控,那是你的本事。”
两句话,听出了什么没有?
长鱼矫倒不是事先知道晋国不会白送军械给吴国,他要的是对军械进行掌控。
楼令得知长鱼矫要干什么,单纯的没有阻止,也就等于默认可以做那件事情。
到时候,要是长鱼矫干成,算是为晋国立下一功;长鱼矫没有干成,不会是晋国或楼令的错,错在长鱼矫自个。
这里最为重要的事情只有一点,楼令默许长鱼矫进行尝试。
注意,是默许,不是同意。
这也是楼令在使用权力上跟其他贵族的不同。
其他贵族还比较“单纯”,什么事情能干或不能干,他们会给出明确的答复,再为难也不会是模棱两可。
楼令对权力的使用则是后面才出现的模式,既是上位者不想粘锅,偏偏又想在事成之后分润功劳。
有鉴于楼令成了晋国的中军将,只要他不是太快死掉,亦或是很快被从中军将的位置踹下去,一定会影响到晋国权贵对权力的使用,烙上属于楼令个人特征的烙印。
在楼令不是晋国的中军将之前,晋国对齐国就那么玩了。
那当然是楼令出主意,得到了郤武子的认可。只是郤武子才是中军将,后续无论出现什么结果,好坏一概是算在郤武子的头上。
楼令接得是郤武子的棒,单论在应对齐国的后续上,一定是一件好事。
最为起码的事情是,晋国对齐国的应对会是一种“一脉相承”,不至于之前是那种玩法,换了一名中军将马上变成另外一种玩法,使得前面的努力变成白费劲。
“恩主,矫恳请派人协助。”长鱼矫知道犯错要认,更要承担代价。
楼令只是盯着长鱼矫在看。
那不是派人协助,真派人就是监督或监视。
“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楼令不知道长鱼矫在原历史上一天干掉三名卿大夫的事情:“拿出该有的冲劲,不要给自己束手束脚了。”
一天之内被长鱼矫以及同伙干掉的那三名卿大夫是谁?他们是郤氏的一叔二侄,也就是郤锜、郤至和郤犨。
如果不是晋厉公害怕了进行阻止,长鱼矫等宠臣连栾书和荀庚都想在同一天内干掉。
楼令能够看得出长鱼矫是一个陷入绝望就会爆发的人,后面长鱼矫实现了人生的最大理想反而没有了胆魄,认为那样很不好。
长鱼矫曾经的最大理想就是重振家族,他当前不止重振了家族,还实现了超越先祖的成就。
达成那些成就的长鱼矫倒不是没有了新的理想,更像是害怕失去,搞得胆子给变小了。
要不然的话,长鱼矫当时面对申巫臣的拖后腿,他敢先弄死申巫臣,再弄死其他不服从的人,秉承不成便死的狠劲,直接跟回到吴国境内的寿梦玩命。
所以说,同样的一个人,必然会因为人生境遇的不同,变成完全不一样的活法。
在当初,楼令是看到长鱼矫身上的狠劲才会举荐,不算是楼令看错人,只是忽略了长鱼矫的野心不够大。
通常情况下,楼令并不会甩锅。
这一次,楼令也愿意承认对吴国的布置失败有自己的责任,该做的弥补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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