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瞳孔倒影里的十三号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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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内的绞刑架突然剧烈震动，母亲影像的脖颈已套进绞索。凯伦的火焰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剑尖凝聚的火鸟竟穿透传送门，用羽翼斩断了部分铁链。但断裂的铁链落地即化作文字：“每斩断一根链，数学法则的反噬就增强十倍。” 此时数学宇宙坍缩形成的法则拳头已重新凝聚，拳面上的黎曼猜想公式像眼睛般死死盯着传送门内的绞刑架。

“必须有人进入瞳孔倒影！” 黎曼零点星图的幽光突然分裂成两束，分别指向艾琳和凯伦，“一个去解开绞索，一个去摧毁病毒核心 —— 但进入者将永远困在母亲的记忆里。” 星图的话音刚落，传送门突然喷出两股强大的吸力，将两人分别拽向瞳孔倒影的左右两侧。艾琳在被吸入的刹那，看到凯伦那边的绞刑架横梁上突然浮现母亲的遗言：“第十三号舱的焊接台下面，藏着……”

当艾琳的意识穿过母亲瞳孔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成 13 号舱的内部。但这里的时间似乎凝固在某个瞬间：焊接台上的量子玫瑰只剩花茎，克莱因瓶摆件上的刻字正在滴血，而手术台上躺着的并非母亲，而是一个覆盖着克莱因瓶纹路的茧，茧上用超限数写着：“当双子归来，茧将化作……”

与此同时，凯伦被吸入的倒影世界竟是颠倒的数学宇宙 —— 所有法则都在反向运行，加法变成减法，质数变成合数。他在坠落中看到母亲的绞刑架悬浮在虚空中，绞索正被无数数学符号啃噬，而母亲的影像正用口型向他传递信息，那些信息化作光粒子撞进他的大脑，拼凑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所谓的 “觉醒瘟疫”，不过是数学宇宙对情感入侵的免疫反应。

艾琳在 13 号舱中伸出手触碰那个克莱因瓶纹路的茧，茧壳突然裂开，从中掉出的不是别的，正是她和凯伦手中曾出现过的琥珀蛹，但这枚蛹上刻满了母亲的痛苦表情。当蛹壳破裂的瞬间，整个 13 号舱开始剧烈震动，焊接台下面突然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封面刻着莫比乌斯环的日记，而日记的第一页，赫然贴着艾琳和凯伦婴儿时期的照片，照片背面用母亲的笔迹写着：“我的双子，你们是我用爱制造的……”

就在此时，两个倒影世界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艾琳所在的 13 号舱开始被数学宇宙坍缩的波纹吞噬，而凯伦那边的绞刑架上，母亲的影像正逐渐透明化。两人同时感到体内的芯片残片在共鸣，那些液态的光焰能量正不受控制地涌向传送门的中心，而传送门的另一端，母亲瞳孔里的倒影已经模糊，只剩下绞刑架上那个若隐若现的第十三号铭牌，在坍缩的数学宇宙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