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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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国王宫,龙渊殿
威严雄壮的大殿中,太子楚玉衡正在向他的父王楚天阔哭诉。
“五弟向来做事狠辣,本仗着相思门的势力和父王的宠爱,对儿臣多番打压,儿臣一忍再忍,可五弟此次竟然不顾我东夷国安危,将父王和儿臣在北临边关培养数年的细作名单泄露给了北临国将领,这直接导致父王和儿臣的多年筹谋,一朝尽毁!儿臣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已年过不惑的东夷王闻言一双阴鸷般的双眼顿时迸射出森然的寒光,他望着太子楚玉衡,内心百感交集。
楚玉瑾,朕宠爱他吗?不,朕从未宠爱过他,在朕眼里,只有嫡出的衡儿,才是朕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对楚玉瑾的多加封赏,不过是为了将他推在高处来替衡儿分担党派之争而已。
高处不胜寒,衡儿心性单纯,为人又忠厚,身居太子高位已令他腹背受敌,处处掣肘,从七年前他掌管兵部开始,朝中那些反对他的势力就不断给他使绊子,他心中清楚,是有人容不下衡儿,可是朝中局势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时候他也不能事事如意。
这时候楚玉瑾出现了,才十五岁的少年,却如同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一环扣一环的让他不得不当众承认了他这个儿子的身份。
说实话楚玉瑾不论是智谋才干还是心机能力,都远胜从小锦衣玉食的玉衡,这一点跟他颇为相似,可他毕竟从小长在外面,而且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一旦他大权在手,难保到时他不会有异心。
所以他只能当个闲散亲王,可如今他竟私下接任了相思门门主,而且还利用相思门排除异己。玉衡说的对,“士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速召陈王回宫!”
东夷王的召令连夜发出,等传到相思门时已是三日后。
当夜,苏长风就出发向王城而去。
回宫路上,苏长风将目前形势做了仔细分析,此次之后太子党必然元气大伤,如今东夷与北临战事一触即发,而边关东夷王能用的将领里都有他的人,所以此事即使东夷王对他不满,也不能拿他如何!
所以此次回宫他只要继续表面上装恭顺,让他挑不出任何错来就行。可是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还要多加筹谋,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其实他心里一直很羡慕楚玉衡,他们同为东夷王的儿子,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楚玉衡从小长在父王母后身边,受尽疼爱,八岁就被立为太子,一呼百应,最重要他所有的事都有东夷王替他筹谋,他就算无能到把天捅个窟窿,东夷王也只会认为是有人陷害他的乖儿子。
而他呢?一出生母亲就过世了,自己又身中奇毒,受尽病痛折磨,父王却对他不闻不问,任由王后将他送到佛寺,美其名曰:出宫避疾,其实就是任他自身自灭。
为了生存,他没有办法不处处谋算,事事争抢,可这竟也成了他的原罪。
东夷王说他心机太重不如大哥玉衡忠厚,他只能暗自苦笑。
忠厚吗?心机吗?倘若这天下间所有的事都能唾手可得,谁还愿意费尽心机?
他没有楚玉衡那么好命,就连回到父亲身边,也是跟义父筹谋多年,也得借着相思门的势力。
他能获封陈王,也不过是因为东夷王知道了他和苏覃的关系,想拉拢相思门,再者就是他想要用他来替他的好儿子玉衡挡下这宫里宫外的重重杀机而已!
所以当他得知东夷王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太子楚玉衡即将继位时,他就决定不再继续装孝子贤孙,兄友弟恭。
可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他这个貌似无能的大哥,其实也并不好对付,一个正统嫡出的名号就令他凡事名不正言不顺。
几番交涉,他并未占到多少便宜,如今连义父都死了,只剩他独自面对东夷王和太子一党,其实他并没有多大的胜算,可他没有退路,王权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
这次他心存侥幸采纳了元霜的建议,借沈赫的手一举除掉了太子安插在北临边关的所有暗桩和细作还换上了些自己的人,没想到东夷王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相思门中定然还有他们安插的眼线,看来对南衣的审问还要再加大。
虽然他与东夷王之间没有多少父子亲情,但目前他对他来说应该还有利用价值,相信这次他不会轻易动他,不过东夷王向来老谋深算此次回宫,他还是要事事谨慎小心。
翌日,万里无云,龙渊殿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金碧辉煌,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夺目,可这辉煌下却藏着多少杀机。
今日的楚玉瑾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赤色金丝外袍,月白色束腰,玉冠束发,衬的他越发贵不可言。
宫门外的内侍监在看到身材修长的陈王楚玉瑾时,立即用尖细的嗓音高声通报:“陈王殿下到!”
东夷王楚天阔高坐于龙渊殿龙椅之上,头戴通天冠,身着明黄沧海龙腾图案的龙袍,威严的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静立一旁的太子楚玉衡,头戴玉冠,身着一袭黑色绣有蛟龙图案的广袖长袍,袖边缂丝花纹,金丝滚边,腰间束着镶嵌玉石的缎带,其尊贵程度与父王楚天阔相比,亦是不遑多让,然气质却较其父要温和一些。
楚玉瑾缓缓走进大殿,而后双手交叠至头顶,躬身跪拜。
“儿臣拜见父王,祝父王长乐无极!”
“起来吧!”
东夷王面无表情道。
楚玉瑾起身后又朝一旁太子躬身一揖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楚玉衡却只是冷哼一声。
楚玉瑾不以为意,朝东夷王道:“不知父王急召儿臣回宫,所为何事?”
“你还有脸问?”
未待东夷王作答,楚玉衡已忍不住责难。
“哦?太子这是何意?臣弟不明白。”
楚玉瑾一挑眉,疑惑不解的望向却是东夷王。
“衡儿!”
东夷王威严却不失慈爱的声音响起。
楚玉衡连忙躬身道:“父王,儿臣并非有意僭越,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你是太子,任何时候都该记得你的身份!”
东夷王沉声道。
“是,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楚玉衡颇有些委屈。
一旁的楚玉瑾闻言不禁在心中冷笑,好一招杀鸡儆猴。
东夷王如此偏心,这楚玉衡就算两军交战期间大兴土木,纵容下属强抢民女,亏空兵部粮饷,故意延误前线粮草,东夷王也都只是不痛不痒责骂了事,如今他骂他一声又算什么呢?
“陈王,朕让你去秋水关视察三军,情况如何?”
东夷王对楚玉瑾道。
“秉父王,秋水关目前兵强马壮,一切井然有序,守将高玉明文韬武略样样皆精,且在边关多年,与前线士兵配合默契,可堪大用。”
“哦!高玉明,朕记得如今秋水关的主将是朱昭,高玉明只是副将,你为何只提高玉明?”
东夷王不解。
楚玉瑾不紧不慢道:“新委任大将军朱召只会纸上谈兵,毫无作战经验,且不知爱惜士兵,倘若真正交战,此人必定误国。”
楚玉衡闻言怒火中烧,这朱召是他的人,楚玉瑾如此贬低,那高玉明是他楚玉瑾的人,他就大力推荐,做的如此明显,就不怕父王疑心他勾结边将吗?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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