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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江州的雨仍旧不断,稀薄的水汽仿佛将整个城市封进一层失真的胶片中。案发后第十九天,张纪的尸体由市殡仪馆火化。无人认领。
按规定,由市街道援助中心代为安葬。骨灰罐简单、标签简陋,仅写了“张纪,1975-2025”。
程望没去,但他知道那天,林医生去了。他拿了一束小菊花,站在墙角站了整整十五分钟。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林医生事后和程望说,“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最后一次来找我,说的是‘你看我眼里是不是有人影’。我以为他妄想复发,没理会。现在回想……他说的,可能是自己心里的人影。”
“你知道他心里有谁吗?”程望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母亲?也许是骗他的人?我只是……医生,但他从没真正信任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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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纪的家庭档案,在市民政局厚厚的社会救助文件夹中。
父亲早年车祸死亡,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带着他搬到江州。小学资料显示张纪智力中等偏下,行为敏感,曾两次因攻击同学被强制家访。母亲是一名工厂女工,晚班频繁,常年独自生活。十四岁时母亲失踪,警方当时登记为“失踪人口”,三年后被注销户籍。自那以后,张纪靠救济与打零工生存。他十六岁辍学,之后生活轨迹极度混乱:被举报偷窃三次、居无定所、曾短暂进过精神科。
“他母亲的失踪从没找到确切原因?”程望问当年参与搜寻的老刑警。
“没找到。当时线索极少,他家也没装电话,最后不了了之。坊间有说她跟人跑了,也有说是出了事……可查无实证。”
程望翻看案卷时,发现一页边角写了几个字,是办案民警留下的:
‘孩子不正常,母亲太累了。’
他将这句话圈了出来。没有感情,只是重复读了几遍。
—
技术组在张纪案中重新梳理了他生前六个月的网络记录。
最大的意外是——张纪注册了两个账号,一个是真名实名,一个是他自造的笔名账号。他在“街坊论坛”“市民申诉栏”“社区心理求助区”都发过帖子,内容时而语焉不详,时而极度清醒。
在一个叫“记忆伪证”的帖子下,他写道:
“我活得像个实验室里被观察的老鼠,每个人都假装不看见我,其实都在看。
我想知道,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有人会注意吗?如果有个人骗我十年,我反杀他,算不算正义?”
帖子没人回。但点击量很高——近两千。
他还匿名私信过一个叫“郁心如烟”的女性网友,对方自称是社区志愿心理师。他们断断续续聊了三个月。内容里没有脏话,也没有露骨情绪,更多的是一种漫无边际的倾诉:
“我不觉得自己有病,我只是……冷。人总说冷是病的一种,可没人告诉我怎么升温。”
而最后一条,是他案发前三天发的:
“我打算结束一件事。我知道你会怕我。但请记住,我不是疯子。疯子不知道自己疯,我知道。”
—
“他从来不是精神错乱,”技术组复盘时,程望冷静道,“他只是从未获得过现实意义上的‘被理解’。”
“但他还是杀人了。”有年轻探员低声说。
程望没反驳。他只是站在白板前,写下几个字:
意识清醒、目的明确、动机逻辑闭环。
这起案件,依法定义,仍是一级谋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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