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戛纳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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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日内瓦 & 华夏·云京】

在秦岚他们制定下“剑指戛纳”这个疯狂计划后的一周里，整个地下安全屋，都处在一种高速运转的、近乎沸腾的压抑之中。

王博涵和他的技术团队，夜以继日地规划着世界上最复杂的逃亡路线，试图在凌霄那无孔不入的监控网络中，找到一条理论上存在的、通往法国南部的生路。

而秦岚，则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位远在欧洲的、新晋的盟友身上。

日内瓦，冯·艾森伯格家族的古堡。

克劳斯长老，正与一位满头银发、气质儒雅的法国男人，在他私人收藏室里，品尝着一瓶价值连城的勃艮第红酒。这位法国男人，是戛纳国际电影节选片委员会的主席，也是克劳斯相交超过三十年的老友。

“我亲爱的克劳斯，”法国男人晃动着酒杯，微笑道，“让一部尚未完成、并且主演正被全球通缉的电影，进入戛纳的‘特殊展映’单元？你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这会让整个电影节，都成为政治的靶子。”

“正因为如此，它才必须被展映。”克劳斯长老的眼神，平静而又深邃，“我的朋友，你我都知道，艺术的殿堂，什么时候，又真正地与政治无关过呢？”

他将一个平板电脑，推到了对方面前。

“先别急着拒绝。看一看这个，这是他们已经完成的、不到十分钟的片段。看完之后，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平板上，开始播放《北境星尘》的片段。那是楚曜在苏格兰高地的风雪中，眼中带着绝望与希望，念出大段独白的场景。那张被大银幕神明所眷顾的脸，那份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超越了所有技巧的表演张力，瞬间，便让这位阅片无数的选片主席，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是……”他喃喃道，“这是上帝的杰作。”

“不，”克劳斯纠正道，“这是一个被‘神’所追杀的、凡人的呐喊。”

他将楚曜和秦岚被陷害的背景，以一种“艺术家的悲剧”的视角，简略地讲述了一遍。

“戛纳，一直是全世界电影人心中，最神圣的艺术殿堂。它的风骨，在于对艺术本身的尊重，和对创作自由的扞卫。”克劳斯看着他的老友，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有一个被强权污蔑、被资本追杀的天才，将他最后的、也是最光辉的作品，送到了你的面前。你，作为这座殿堂的守护者之一，是选择将他拒之门外，任由他被黑暗吞噬？还是……为他敞开大门，让全世界，都来亲自审判——这艺术，究竟是真是假？”

……

北海，孤岛。

凌霄也同样收到了冯·艾森伯格家族正在游说戛纳的消息。

“戛纳？”他第一次，从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被冒犯的、真正的不悦。

他的“剧中人”，不仅没有按照他写好的悲剧结局去死，反而妄想跳出他所掌控的东方舞台，去一个更广阔、更不受他控制的地方，上演一出……他们自己的戏码？

“愚蠢的、不自量力的反抗。”他冷哼一声，对着虚空下令。

“通知我们所有在欧洲的‘清道夫’。启动最高级别的‘净化协议’。”

“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坐船，还是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