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龙血初醒惊四座 暗夜密谋现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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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烈九在无数次失败中渐渐摸到门道。当他第三次成功让一片落叶悬停时,突然发现那些金芒在体内形成了某种循环——从木剑流入,在丹田绕转,再从指尖泄出。虽然远不如风衣大师那样举重若轻,但确实触摸到了那种玄妙境界。
\"够了。\"老人突然收回木剑,\"再多练会惊动某些存在。\"
烈九这才发现东方已经泛白,而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更可怕的是,他站立的青砖地面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
风衣大师用脚抹去痕迹,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每天一粒。能掩盖你身上的龙血味。\"顿了顿,又补充道:\"比武时别用全力,只要引导对手三成力道反噬,足够你过关。\"
烈九接过玉瓶时,发现老人右手小指缺了半截——伤口平整得像被什么利器瞬间削掉。.
\"记住,\"风衣大师转身走向内室,\"你从来不是我的徒弟。这招是你在贫民窟看街头把式学的。\"
晨光染红窗纸时,烈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杂物间。他摊开手掌,发现掌纹里嵌着些金色粉末,正随着呼吸明灭。恍惚间,那些金粉组成个模糊的龙形,对他眨了眨眼。
烈九捏着玉瓶回到杂物间时,晨光已经透过茅草屋顶的缝隙洒落进来。他刚把药丸吞下,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烈九!快出来!\"沙风的声音像只聒噪的麻雀,\"云裳姐说你要敢不来,她就——\"
门板被猛地推开,圆脸少年一个踉跄栽了进来,头顶的小辫子乱得像被鸡挠过的草窝。
他身后,云裳洗净后的小脸像剥了壳的荔枝般莹润透亮,晨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鼻尖上,先前干涸的泥点化作几颗细碎的金箔。松散挽起的发髻间垂落两绺鸦羽般的碎发,随着她踮脚张望的动作,发梢扫过缀着浅涡的腮帮——那里还沾着半片没擦净的水珠。
\"笨沙风连话都传不明白——\"她忽然转头,被阳光浸透的杏眼倏地睁圆。洗净的粗布衣裳透着皂角清香,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像新藕般白生生的,指尖却因常年采药泛着淡淡的粉,此刻正随着她晃悠药篓的动作,在烈九眼前划出几道活泼的弧线。
\"小狗!\"她得意地指着烈九,\"说好的申时,现在都辰时了!\"
烈九皱眉,药丸的苦涩还在舌尖徘徊。他这才注意到云裳换了身干净衣裳——虽然依旧打着补丁,但至少没有那些可疑的污渍了。最显眼的是她腰间别着的那根木棍,棍身上歪歪扭扭刻着\"天下第一\"四个字。
\"我没答应。\"烈九冷淡地说,却忍不住多看了云裳一眼。这丫头洗干净脸后,右眼下那只炭笔画的小乌龟更显眼了,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活灵活现。
云裳突然凑近,鼻子几乎贴上他的脸:\"你吃独食!风老头给你开小灶了是不是?\"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混着麦芽糖的甜腻,\"我都闻到苦参味了!\"
烈九心头一跳。风衣大师的警告言犹在耳,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云裳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我可是要当天下第一女侠的人!\"她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看,特意给你留的肉包子!\"
包子冒着热气和香气,油腻的纸面上沾着可疑的黑色指印。烈九刚要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沙风趁机蹿到烈九背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云裳姐从厨房偷的,厨娘拿着菜刀追了她半个武校呢!\"
\"闭嘴!\"云裳一脚踹向沙风,却被灵巧地躲开。她气呼呼地转向烈九,\"你到底来不来?东溪发现了个好玩的地方!\"
烈九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肉汁在口中爆开的美味让他差点呻吟出声。他三两口吞下包子,云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吃了吆,呵呵!他吃我给他的包子了!”。
\"带路。\"烈九简短地说。
云裳欢呼一声,拽着他就往外跑。穿过几排低矮的房舍后,三人来到武校最偏僻的西北角。这里杂草丛生,一堵爬满青苔的矮墙后,东溪和其他孩子已经等在那里。
\"太慢了。\"东溪姑娘推了推鼻梁——后来烈九才知道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再晚巡逻的师兄就该来了。\"
祖玛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像座沉默的铁塔。见烈九来了,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赤月缩在角落,手里捧着本破旧的《草药图谱》,见云裳瞪他,立刻把书藏到身后。
周兰芝正用红头绳编着小辫,铜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烈九,秀眸的好奇冲进烈九的眼里。最小的秦古彤怯生生地躲在东溪身后,手里攥着几朵野花。
\"就是这里。\"云裳兴奋地指着墙根下一个不起眼的狗洞,\"东溪说下面有条密道,通向后山的古墓!\"
烈九皱眉:\"你们要去盗墓?\"
\"才不是呢!\"周兰芝走过来,铜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是探险!听说墓里有本失传的《精神力战法》全本!\"
烈九心头一震:“什么精神力?”
众人笑而不语。
\"别废话了。\"东溪突然压低声音,\"有人来了。\"
众人立刻噤声。果然,远处传来巡逻弟子的说笑声。云裳二话不说,第一个钻进了狗洞。沙风像只灵活的泥鳅紧随其后。烈九犹豫片刻,也跟着俯下身。
洞内比想象中宽敞,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某种陈年的霉味。爬了约莫十丈,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个半人高的石室出现在眼前,墙上嵌着几盏早已熄灭的青铜灯。
\"看!\"云裳兴奋地点燃火折子,火光映照下,石室中央赫然立着一尊无头石像,\"我就说这里有古怪!\"
烈九眯起眼睛。石像的服饰风格明显不属于当代,破损的基座上刻着模糊的铭文。东溪凑近辨认,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前朝禁军的标记!\"
祖玛突然按住众人肩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石室深处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赤月脸色煞白:\"会不会是...是守墓的...\"
\"怕什么!\"云裳抄起木棍就要往里冲,却被烈九一把拉住。
\"别动。\"烈九低声道,体内那股热流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正顺着经脉游走。他\"看\"到石室深处盘踞着一团暗红色的\"势\",像张等待猎物的蛛网。
太迟了。云裳已经挣脱他的手,几步冲到石室尽头。就在她伸手去推那扇斑驳的木门时,烈九体内的热流突然暴动!
\"退后!\"
烈九纵身扑去,千钧一发之际将云裳拽开。几乎同时,木门轰然炸裂,一条碗口粗的赤红蜈蚣破门而出,百足划在石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妈呀!\"沙风尖叫一声,差点从石头阶梯上滑下来。
云裳呆住了,蜈蚣喷出的毒雾已经扑到她面前。烈九不假思索,一掌拍出——不是普通掌法,而是昨夜刚学的\"借势\"。他感到体内的热流顺着手臂涌出,搅动周围的空气形成漩涡,将毒雾倒卷回去!
蜈蚣发出刺耳的嘶鸣,转身朝烈九扑来。百足如刀,在石板上划出串串火星。烈九仓促间再次引导\"势\",却因生疏而力道失控。一股狂暴的力量从他掌心迸发,将蜈蚣轰飞的同时,也震塌了半边石室!
\"跑!\"祖玛大喝一声,单手拎起秦古彤,另一手拽住吓傻的赤月。众人跌跌撞撞往回爬,身后传来石块坠落的轰响。
当烈九最后一个钻出狗洞时,他突然看见地面山有金光闪烁,他一把捡起那个发光物品。
这时候整片地面都开始下陷。巡逻弟子的呼喝声从远处传来,云裳却死死拉住烈九的手不放:\"你刚才那招...不是普通武功!\"
烈九甩开她,心跳如雷。不仅因为险些丧命,更因为他违背了风衣大师的警告——在众人面前暴露了\"借势\"的能力。
\"我什么都没做。\"他硬邦邦地说,\"是那畜生自己撞塌的。\"
云裳还要追问,东溪突然插进来:\"巡逻的要到了,分头走!\"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烈九一眼,\"明天晨练后,老槐树下见。\"
众人作鸟兽散。烈九刚转身,却见祖玛拦在面前。草原少年俯视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你救了云裳。\"顿了顿,又补充道:\"那招很特别。\"
烈九不知如何回应,祖玛却已大步离去。他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溜回杂物间,后颈突然一凉——有人!
\"小子。\"一个阴冷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风衣老头教你的是什么把戏?\"
烈九浑身僵硬。这声音很陌生,绝不是武校的弟子。他慢慢转头,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另一只眼睛里跳动着贪婪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烈九强作镇定,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碎歌。
独眼青年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装傻?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引动地脉了。\"他突然掐住烈九的脖子,\"告诉我秘诀,否则——\"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独眼青年惨叫一声,掐着烈九的手突然齐腕断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烈九满脸。
风衣大师手持铁剑,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老人独眼中的金芒比昨夜更盛,周身三尺内的落叶无风自动。
\"滚回去告诉你主子。\"风衣大师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孩子是我的。\"
独眼青年捂着断腕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怨毒:\"老不死的...你以为能护他到几时?\"说完转身就逃,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树林中。
烈九剧烈咳嗽着,断手上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风衣大师转身看他,眼神复杂:\"蠢货,我说过不要暴露能力。\"
\"我...我不是故意的。\"烈九擦着脸上的血,\"那个云裳差点...\"
\"云裳?\"风衣大师冷笑,\"你以为那丫头需要你救?\"他甩袖转身,\"今晚不必来了,你自己练习。明日比武,记住我的警告。\"
烈九呆立原地,满脑子都是疑问。风衣大师的话是什么意思?云裳难道也有秘密?还有那个独眼青年口中的\"主子\"又是谁?
他低头凝视着掌心里那枚古铜色戒指,斑驳的戒身上那个\"0-4\"符号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当戒指滑入左手无名指的刹那,指环突然收缩贴合,那个看似锈蚀的符号竟渗出暗红色液体。
剧痛如电流般窜上手臂,他看见自己皮肤下的血管突然暴起,像有熔岩在经脉中奔涌。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工装服袖口\"刺啦\"裂开,原本需要双手才能举起的探矿镐,此刻在指间轻若无物。
\"这是...\"他试着对武校岩壁挥拳,轰隆声中碎石飞溅,整条墙壁都在震颤。更可怕的是,随着他情绪波动,戒指上的数字正在变化——\"0-4的刻痕渗出鲜血般的红光,全身的力量随之翻涌。与此同时,他注意到右手掌纹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自动生成,由右手掌心传遍他的整个身体。
烈九回到杂物间时,获得了力量感的他双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盯着手指那枚普通的古铜戒指,却在心里烙下了更深的印记,他又增加了四倍的神秘力量。
门外传来脚步声,烈九迅速钻进被窝装睡。门缝里塞进来一个油纸包,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轻轻响起:\"小狗,我知道你没睡。肉包子,趁热吃。\"
脚步声渐渐远去,烈九才睁开眼。油纸包上歪歪扭扭画着只小乌龟,正是云裳眼下的标志。他打开纸包,三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散发着诱人香气。
\"唔!这么香啊...\"烈九咬了一口,肉汁烫到了舌头,却让他莫名眼眶发热。
夜色渐深,他辗转难眠。风衣大师的话像钝刀般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你以为那丫头需要你救?\"云裳明明只是个整天嚷嚷要当女侠的疯丫头,能有什么秘密?
窗外月光如水,烈九鬼使神差地摸出铜钱。这是小姨拼命给他的,正面刻着\"天下太平\",背面是一朵模糊的花。他从未注意过背面的图案!
\"这到底...\"烈九猛地坐起,铜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突然,铜钱变得滚烫!他下意识松手,铜钱却悬浮在空中,背面那朵花渐渐清晰,绽放出刺目的金光。光线在墙上投射出一幅地图,标注着武校后山的某个位置。
\"这是...指引?\"烈九伸手想抓住铜钱,金光却骤然熄灭。铜钱\"当啷\"落地,恢复了普通模样。
他捡起铜钱,心跳如鼓。后山那片区域正是今天发现古墓的地方!风衣大师警告他不要再去,可铜钱的异变显然与古墓有关...
\"咚咚咚。\"极轻的敲门声响起。
烈九警觉地握紧铜钱:\"谁?\"
\"是我。\"东溪小姑娘的声音压得极低,\"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东溪闪身而入道烈九住的杂货房内:\"我看见风衣大师救你了。\"
东溪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身形纤细如初春的嫩柳。
她总穿着洗得发白的靛青布裙,袖口沾着几点墨渍,腰间别着个磨得发亮的黄铜墨盒。
苍白的瓜子脸上嵌着双过分安静的眼睛——那是两潭不见底的古井水,看人时带着不合年龄的透彻。
她说话时习惯用拇指摩挲小本子毛边,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各种颜色的标签。当烈九看他时,她下意识用牙齿轻咬住垂落的碎发,发间木簪坠着的琉璃珠子便跟着轻轻摇晃,在昏暗杂货房里投下细碎的光斑。
最特别的是她翻页的姿势——总先用小指蘸点唾沫,待要触到纸页时又突然惊醒似的缩回手,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搓开。这个欲盖弥彰的小动作,让这个总摆出老成模样的小姑娘,终于露出几分符合年纪的稚气。
烈九浑身紧绷:\"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观察。\"东溪小声说道,\"云裳坚持要去找你,我怕她惹麻烦,结果看到了更精彩的一幕。\"她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那个独眼人叫毒牙,是'影阁'的探子。\"
\"影阁?\"烈九一头雾水。
东溪的笔尖在小本子上快速滑动:\"江湖情报组织,专门搜寻奇人异事卖给各方势力。\"她突然抬头,\"他们盯上你了,因为你能操控'势'。\"
烈九喉咙发紧:\"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自有门路。\"东溪神秘地笑了笑,翻开本子某一页,\"重要的是,云裳也被盯上了。影阁怀疑她是'法家'传人。\"
\"法家?\"
“就是魔法师呀!”东溪道
\"就是千年前以来,震撼整个玛法世界的法道,又在近百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魔法师世界。\"东溪的笔尖停在纸上,画了朵简笔花,\"传说法家功法特殊,功法练成时额头会觉醒'法印',获得操控自然的能力。\"
“操控自然的能力?”烈九想起自己掌心出现的\"花\"字,心跳漏了一拍:\"云裳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东溪合上本子,\"我也是刚得知。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题是...\"她突然噤声,耳朵贴到门上,\"有人来了!\"
两人屏息凝神,只听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在门外徘徊片刻后渐渐远去。小大人的般的小姑娘东溪长舒一口气:\"巡逻弟子。我该走了,明天老槐树下见。\"
她刚转身,烈九拽住她袖子:\"为什么要去那里?\"
东溪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因为云裳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你现在...也可以入围了。\"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烈九呆立良久,才慢慢躺回床上。铜钱紧攥在手心,烙得皮肤生疼。这一夜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花家、影阁、势...还有云裳可能隐藏的秘密。
窗外,一弯新月隐入云层。武校最高的钟楼屋顶上,风衣大师负手而立。老人独眼中的金芒穿透黑暗,注视着烈九刚才挥拳的墙壁。
\"这个孩子...\"他喃喃自语,\"你有如何的传奇,在等待你。\"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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