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闯雪域冰魄之境 血染冰湖红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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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走近了，烈九这才看清它的全貌——通体由深蓝色冰晶构成，形似巨熊但背生双翼，眼眶中跳动着白色火焰。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胸前嵌着一块六角形冰晶，里面封印着一滴金色的液体。

守护兽低头嗅了嗅烈九，突然发出一声低吼。烈九胸前的项链光芒大盛，与守护兽胸前的金滴产生共鸣。

\"这是...龙血精华？\"秋雅震惊地看着守护兽，\"你一直在守护这个？\"

守护兽点点头，突然用爪子划开自己的胸膛，取出那块封印着金滴的冰晶递给烈九。

\"给我的？\"烈九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守护兽再次点头，然后将冰晶按在烈九胸口。令人惊讶的是，冰晶竟然融入了他的身体！烈九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胸口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龙形印记。

\"龙血认主...\"秋雅喃喃道，\"这滴血是...\"

她的话被冰窟另一端的爆炸声打断。守护兽立刻转身，发出警告的低吼。

\"影阁的人找到这里了。\"秋雅拉起烈九的手，\"守护兽大人，请为我们争取时间！\"

守护兽仰天长啸，冰窟顶部开始坠落巨大的冰锥。它最后看了烈九一眼，转身冲向声源处。

秋雅带着烈九跑向冰窟另一端的小通道：\"快！前面就是出口！\"

两人在摇晃的冰窟中狂奔，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冰层崩塌的巨响。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扑来！

\"抓到你们了！\"黑袍人狞笑着挥出一把血色短刀。

秋雅反应极快，冰剑瞬间凝结，挡下这一击。但黑袍人不止一个，又有三个从暗处窜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把龙血小子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为首的黑袍人阴森森地说。

秋雅冷笑一声，冰剑上突然绽放出刺目蓝光：\"雪神宫弟子，宁死不屈！\"

她挥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冰刃呈扇形扩散，逼退黑袍人。但敌人很快调整阵型，从不同角度攻来。秋雅虽然剑法精妙，但以一敌四还要保护烈九，渐渐落入下风。

\"秋雅姐姐！\"烈九看到她胳膊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衣。

\"退后！\"秋雅咬牙坚持，但动作已经慢了下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烈九胸口的龙形印记突然灼热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苏醒，他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一道金光从掌心迸发！

金光所过之处，冰层融化又瞬间凝固，形成尖锐的冰刺将黑袍人逼退。秋雅抓住机会，一剑刺穿最近敌人的咽喉。

\"烈九，你...\"

烈九自己也惊呆了，看着泛着金光的手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龙元之力觉醒。\"秋雅迅速拉着他冲向出口，\"但你现在控制不了这力量，我们得赶紧离开！\"

两人冲出冰窟，外面是一片开阔的雪原。远处，雪神宫上空笼罩着血色云雾，九盏血灯笼如同九只邪恶的眼睛俯视大地。

\"走！\"秋雅指向雪原尽头隐约可见的山脉，\"翻过那座山就是雪域城堡了！\"

烈九最后看了一眼雪神宫，那里曾经在他眼中是那么美丽神奇，现在却被血色笼罩。他握紧秋雅的手，跟着她奔向未知的远方。

身后，冰窟完全崩塌，守护兽的咆哮声渐渐被风雪淹没...

秋雅单膝跪地，冰剑插在身前支撑着身体。她的黑袍被某种腐蚀性液体烧出无数孔洞，露出里面银色的软甲。\"他们带走了七个同伴的尸体...\"她喘息着说，\"影阁从不留下痕迹...\"

烈九脖子上的绿色项链安静下来，但温度依然高于体温。他弯腰拾起一块刺青碎片，那东西在他指尖化为黑烟消散，只留下硫磺的气味。\"他们认识我的这个项链，\"他声音沙哑，\"也知道龙血的事。\"

秋雅艰难地站起来，冰剑上的霜纹已经暗淡。\"因为大长老，\"她抹去嘴角的血迹，\"就是二十年多年前偷走第八枚镇龙钱的人。\"她看向冰湖中心，\"现在他们想要最后一枚，还有...被镇压在泣血湖底的东西。\"

烈九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在湖心位置，冰层下的暗红纹路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瞳孔形状，此刻正对着他缓缓眨动。碎歌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剑鸣，他体内的血液再次沸腾——这次不是因为危机，而是因为某种古老的呼唤。

风雪中，隐约传来铜钱相击的清脆声响。

血色灯笼睁眼的刹那，九道血光如毒蛇般从灯笼中激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血网所过之处，碗口粗的寒铁木纷纷炸裂，飞溅的冰屑还未落地就在空中化为腥臭的黑水，滴落在雪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秋雅手腕一翻，冰魄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唳——\"一声清亮的凤鸣响彻夜空，一只通体晶莹的冰凤虚影从剑尖飞出，展开足有三丈宽的冰翼迎向血网。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刺目的强光爆发，照亮了整个泣血湖畔。冲击波将方圆十丈内的积雪全部掀飞，露出下面漆黑的冻土。烈九趁机压低身形，碎歌剑在手中发出兴奋的嗡鸣，如一道银色闪电直取左侧那名黑袍人。

剑锋距离对方袍角还有三寸时，那枚挂在黑袍人胸前的铜钱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烈九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战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阴森的祠堂——正是花家祖祠！

\"先祖！\"烈九惊呼。祠堂中央的铜镜里，花啸天正被无数漆黑的手臂拖向深渊。那些手臂上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每一根手指都如枯枝般扭曲。花啸天面色惨白，嘴角溢血，却仍奋力将一枚玉佩推向镜面。

\"拿着...龙心玉...\"花啸天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别让影阁...\"

\"幻象！\"秋雅的清喝如冰水浇头。烈九猛咬舌尖，一股灼热的龙血在口腔爆开。那血液中蕴含的力量如烈火般席卷全身，眼前的幻象如玻璃般碎裂。碎歌剑去势不减，却在即将刺入黑袍人心脏时被一柄突然从袖中滑出的骨刀架住。

\"铛！\"金铁交鸣声中，烈九惊骇地发现对方胸前的铜钱正在疯狂颤动，自己剑上沾染的龙血化作丝丝红线被吸入铜钱中央的方孔。\"镇龙钱本就是我影阁之物。\"黑袍人狞笑着，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小孽种，你的血正好用来唤醒...\"

骨刀突然软化变长，如活物般缠上烈九的手腕。那些骨节缝隙中渗出粘稠的黑血，接触到皮肤的瞬间，烈九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

\"嗖——\"一道冰绫破空而来，精准地刺入黑袍人眉心。秋雅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烈九身侧，冰魄剑带起一片寒芒。\"小心他们的...\"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刺穿的黑袍人已经化作一滩黑水落地，又在三丈外重新凝聚成形。

\"没用的，小丫头。\"重新成形的黑袍人声音更加嘶哑，\"在血月之下，我们是不死的。\"

烈九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八名黑袍人完成了合围，他们手中的血色灯笼开始融化，粘稠的血水如泪滴般落下，在雪地上腐蚀出纵横交错的沟壑。那些沟壑中升起的青烟扭曲成狰狞的人脸形状，发出无声的尖叫。

\"烈九，看湖面！\"秋雅突然传音。烈九余光瞥向泣血湖，顿时心头一紧——湖面上那些原本晶莹剔透的冰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就像被墨汁浸染的宣纸。更可怕的是，冰层下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

\"他们在污染冰魄灵力。\"秋雅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焦急，\"必须阻止血咒完成，否则...\"

黑袍首领突然高举双臂，九枚镇龙钱同时飞向空中，排列成一个诡异的符文。\"以龙血为引，以冰魄为祭！\"他的咒语引发了一阵低沉的回响，仿佛有无数声音从地底应和。湖面的冰层开始龟裂，黑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涌出，散发出腐烂的气息。

烈九感到体内的龙元之力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胸口如被烙铁灼烧。他低头看去，衣襟下的皮肤上，一道龙形纹身正在发光——那是风衣师父在他体内种下的封印。

\"秋雅姐姐，\"烈九擦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碎歌剑上的龙血纹路逐一亮起，\"看来我们得拼命了。\"

秋雅没有回答，但她的冰魄剑上凝结出了一层晶莹的霜花，周围的温度骤降。两人背靠背站立，面对着九个不死不灭的敌人和正在苏醒的恐怖存在。

黑袍首领的狂笑声中，第一滴黑雨从天而降。

雪原上的寒风如刀割般凛冽，烈九单膝跪在积雪中，金红色的血丝从七窍蜿蜒而下，在苍白的面容上勾勒出诡异的纹路。他死死抓着胸口，那里的龙形印记已经变成了灼目的赤金色，仿佛有人将熔岩注入了他的血脉。

\"前几日让你逃过一劫，今天可没那么走运了。\"心嵌铜钱的黑袍人阴笑着，双手虚握成爪。悬浮在他胸前的逆鳞镇龙钱旋转加速，发出刺耳的金属嗡鸣。

烈九感觉有千万只火蚁在血管里爬行。碎歌剑在他腰间剧烈震颤，剑鞘被烧得通红，缕缕青烟从皮革缝隙中渗出。他试图拔剑，却发现手指已经不听使唤——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烈九！\"秋雅清喝一声，双手结印变换。她眉心的雪花印记光芒大盛，六枚冰晶在空中划出湛蓝轨迹，重新加固摇摇欲坠的防护结界。但黑袍人们同时摇动手中骨铃，黑色音波如潮水般涌来，冰晶表面立刻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没用的，小丫头。\"黑袍首领讥讽道，\"这枚镇龙钱可是专门为龙血准备的囚笼。\"

烈九的视野开始模糊。祠堂幻象中的黑潮吞没了花啸天的身影，那面破碎的镜子折射出无数个自己痛苦扭曲的脸。他听见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将他撕裂。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一声苍老的龙吟自骨髓深处响起。那不是血脉中的回响，而是某种更为古老、更为原始的存在。

\"汝可愿承真龙之怒？\"

烈九的灵台剧震。在精神世界中，他看见一条遮天蔽日的五爪金龙，每一片鳞甲都闪耀着太阳般的光辉。九道粗如殿柱的锁链穿透金龙的身躯，锁链末端连接着九枚造型各异的镇龙钱。其中一枚正是黑袍人胸前的逆鳞钱，此刻正发出妖异的紫光。

\"这是...什么？\"烈九的意识体伸手触碰最近的一道锁链，指尖立刻传来钻心刺痛。锁链上刻满晦涩符文，每个笔画都像活物般蠕动。

金龙垂下头颅，琥珀色的竖瞳映出烈九渺小的身影。\"吾被九钱镇锁千年，汝血脉中流淌着吾族最后的火种。\"它的声音带着远古的沧桑，\"接受吾之怒火，或葬身于此——选择吧，龙裔。\"

现实世界中，烈九的皮肤开始浮现细密的龙鳞纹路。秋雅见状脸色骤变，咬破指尖在冰晶上画出繁复血符。\"坚持住！别被龙元反噬！\"她的声音因灵力透支而颤抖。

黑袍首领却兴奋地大笑：\"对，就是这样！让龙血彻底苏醒！\"他猛地扯下兜帽，露出布满刺青的光头，\"二十几年前你父亲宁死也不肯完全龙化，今天我倒要看看——\"

话音未落，烈九突然仰天长啸。那已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而是夹杂着龙吟的咆哮。一道金红光柱从他天灵盖冲天而起，云层被撕开巨大的漩涡。

灵台内，烈九凝视金龙：\"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金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聪明的问题。吾之怒火会烧尽汝的人性，每使用一次力量，汝就离真龙更近一步，离人类更远一分。\"

黑袍人的骨铃突然同时爆裂。秋雅趁机将全部灵力注入结界，冰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蓝光，将黑色波纹暂时隔绝在外。她跪坐在烈九身旁，双手按住他滚烫的额头：\"听着，无论看到什么都别迷失自我！记住你是谁！\"

烈九在虚实之间徘徊。他看见祠堂幻象中，花啸天的佩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将黑潮劈开一道缝隙；又看见师傅风衣教他练剑的那个武校庭院，那株老梅树下埋着的酒坛...

\"我接受。\"烈九对金龙伸出手，\"但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保护。\"

金龙发出震天长笑，锁链哗啦作响：\"有趣的龙裔！\"它猛地喷出一口龙息，金焰顺着锁链逆流而上，其中一道锁链应声而断，\"记住，当汝等要斩恶魔锁链链尽断之时——\"

现实中的光柱骤然收缩，全部灌回烈九体内。他的瞳孔变成了竖直的龙瞳，碎歌剑自动出鞘，剑身上的龙鳞纹路全部逆转为金色。黑袍首领脸色大变：\"不可能！镇龙钱怎么会...\"

\"那是...镇龙钱的印记？\"她轻触烙印，立刻被烫得缩回手指。

烈九虚弱地点头：\"金龙说...九枚镇龙钱...原本都是...封印它的枷锁...\"他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珠在雪地上烧出小洞。

秋雅从怀中取出寒玉瓶，将一滴冰蓝色液体滴入他口中：\"别说话，龙元力量反噬会烧毁你的经脉。\"她的目光复杂，\"我接受过预言...\"

\"什么预言？\"烈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秋雅没有挣脱，雪花印记微微发亮中和着他的龙血躁动：\"等你能控制住龙焰了，我会告诉你关于我见到的预言真相。\"

烈九勉强站起身，发现碎歌剑的重量变得不同了。他瞳孔中跳动着金色火焰。当他握剑时，能感觉到某种古老的心跳顺着剑身传来，与自己的脉搏逐渐同步。

\"龙元力量觉醒？！\"秋雅紫灰异瞳骤缩。她突然想起那个的预言：当龙元之力现世时，玛法世界将迎来千年未有之变局。\"你在觉醒龙元！\"

此时，阴风骤起，枯叶盘旋。九名黑衣人又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他们黑袍猎猎，面上皆覆着狰狞的青铜鬼面。为首之人仰天狂笑，笑声嘶哑如夜枭：\"哈哈，果然，你的龙血比你父亲强多了！\"

他猛地扯下鬼面，露出一张布满黑龙刺青的脸，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当年你父亲的血只够唤醒黑龙之魂，而你的血——\"他贪婪地舔了舔匕首上残留的金色血珠，\"竟能让龙鳞显现纹理！\"

周围黑衣人同时割破手掌，鲜血滴入脚下古老的阵法。血色符文次第亮起，竟在空中交织成一条黑龙虚影。刺青脸男子颤抖着抚摸阵法中央的黑龙雕像：\"三百年了...天佑比奇，天佑影阁！这具上古龙骸终于...\"

远处突然传来锁链崩裂的巨响，大地开始剧烈震颤。

黑衣人纷纷跪拜，刺青脸男子将沾血的匕首高举过头，声音因激动而扭曲：\"听见了吗？这是真龙的心跳！我们影阁千年的夙愿——\"他猛地转向被铁链束缚的少年，眼中迸出骇人的精光：\"用你的真龙血脉，就可以让陨落的上古黑龙真正复活！哈哈哈哈哈！\"

狂风骤雨中，烈九胸前的龙形胎记突然绽放出刺目金光，与地底传来的龙吟声遥相呼应。黑衣人脸上的刺青竟开始蠕动，渐渐浮现出鳞片状的纹路...随着一声长啸，黑衣人嘴里突出一粟黑光毒芒射向烈九。

秋雅想要救援却已力竭，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芒逼近——烈九。

\"叮！\"

一枚凤钗破空而来，精准击飞黑光。雪雾中响起环佩叮当之声，有个身影踏着血沼款款而来。那人穿着华美的血红嫁衣，金线绣成的凤凰在裙摆上展翅欲飞。面上覆着珍珠流苏面帘，只露出一双含着霜雪的眼睛。

嫁衣女子信手一招，凤钗飞回云鬓。她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红莲状的火焰。更诡异的是，那些火焰非但不融化冰雪，反而让周围温度骤降。

\"雪域禁地，岂容宵小放肆。\"女子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回音，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

黑袍人首领的残躯突然剧烈抽搐：\"你...你不是已经...\"话未说完，嫁衣女子广袖轻拂，一道红绫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脖颈。只听\"咔嚓\"轻响，尸体竟瞬间风化成灰，其他八名黑人瞬间自爆，自爆的黑色浓雾被一阵风吹的无影无踪。

烈九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见嫁衣女子突然转向他。面帘下的红唇微启：\"啊？你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啊。\"她指尖轻挑，那几枚铜钱飞向烈九胸前，与他的那枚轻轻相碰。

\"嗯，什么？\"烈九懵了

清越的金属颤音中，铜钱变化成两道血线在烈九体内融合为一。烈九顿觉一股清流涌入经脉，龙元力量躁动立刻平息。更神奇的是，秋雅身上的冰裂纹也开始愈合。

嫁衣女子做完这些，转身就要离去。秋雅突然跪地行礼：\"前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多谢前辈相救。\"

女子脚步微顿，流苏下的目光在秋雅眉心雪花印记上停留片刻。\"雪神宫的小丫头，回去告诉你师尊...\"她忽然抬手按住心口，嫁衣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亮，\"...冰棺里的秘密，该揭晓了。\"

烈九强撑着上前一步：\"前辈认识我祖父？\"他指着融合消失后的铜钱形成的纹路，\"这上面的纹路...\"

一阵突如其来的雪暴遮蔽了视线。等风雪稍歇，嫁衣女子已然消失，只有雪地上残留的红莲状冰晶证明她并非幻觉。最奇怪的是，那些冰晶排列的形状，赫然是花家族徽！

秋雅拾起一枚红莲冰晶，刚触及就脸色大变：\"这不是灵力所化...是真正的凤凰血冰！\"

烈九正要询问，远处雪神宫方向突然传来钟鸣。钟声里夹杂着某种古老的音节，听得人头皮发麻。秋雅面色骤变：\"玄冰钟自鸣？难道师尊她...\"

两人顾不得调息，立刻向钟声方向赶去。途中烈九发现融合后的铜钱有了微妙变化——原本模糊的龙纹现在清晰可辨，而且龙睛处多了点血色。更奇怪的是，当他运转龙血时，铜钱会发出与秋雅冰魄灵力相似的波动。

\"那位前辈姐姐...\"烈九忍不住开口，\"她穿的衣服，好漂亮啊...\"

\"是大婚礼服。\"秋雅声音发紧，\"应该是那个神明姐姐，婚礼当天的穿着...\"

\"我们快走吧...\"秋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目光看向来的地方，\"快去雪域皇城，你身上秘密太多了，我也搞不懂师尊的用意了...\"

烈九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发现来时的脚印全部变成了血色。更可怕的是，那些血脚印正在组成一个巨大的眼睛图案，而他们站立的位置，恰好是瞳孔中央！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