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帝王谷玄霄子得卦象 ,为情困白璃梦中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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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白璃在身后唤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张,\"你等等我!\"
玄霄子充耳不闻,脑海中全是东溪身着嫁衣的模样。那个说会等他的少女,如今成了别人的新娘。更可笑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个认知让他更加恐慌。
\"噗——\"
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从玄霄子口中喷出,他踉跄几步,扶住城墙才没有倒下。体内真气突然紊乱不堪,道心处传来清晰的碎裂声。
\"玄霄!\"白璃惊恐地扶住他,手掌立刻被他的真气灼伤,冒出丝丝白烟。她却不管不顾,强行将妖力渡入他体内,\"你道心不稳,别乱动!\"
玄霄子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体内暴走的真气。过往两个月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白璃在溪边为他包扎伤口,在雨中与他共撑一伞,在客栈偷偷钻进他的被窝...每一幕都像利刃,在他道心上划出新的裂痕。
\"为什么...会是情劫...\"玄霄子痛苦地闭上眼。修道之人最怕的三种劫难,心魔劫、生死劫、情劫,他偏偏遇上了最致命的一种。
白璃将他扶到城墙下的僻静处,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一颗温润的妖丹从她口中渡入玄霄子体内,暂时稳住了暴走的真气。
\"你疯了吗?\"玄霄子推开她,声音嘶哑,\"取出妖丹,你会现出原形!\"
白璃脸色苍白,却强撑着笑容:\"没事,这里没人...\"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两人笼罩其中。玄霄子心头大骇,这分明是日鸿门的\"金光锁妖阵\"!
\"孽徒玄霄子!\"一声厉喝如雷霆炸响。玄霄子抬头,看见执法长老玄冥子脚踏祥云,手持拂尘,怒目而视,\"你可知罪?\"
玄霄子本能地将白璃护在身后:\"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勾结妖女,背叛师门,还敢狡辩?\"玄冥子拂尘一挥,金光化作锁链向白璃缠去,\"这妖女乃三百年前被镇压的九尾天狐之女,潜伏在你身边,就是为了破坏我日鸿门道统!\"
玄霄子如遭雷击,转头看向白璃:\"你...真的是...\"
白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作决然:\"我母亲确实是被日鸿门镇压的九尾天狐,但我接近你并非为了复仇!\"她抓住玄霄子的手,\"玄霄,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玄冥子冷笑:\"妖孽之言,也敢轻信?玄霄子,你若还有半分道心,就亲手了结这妖女!\"
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法剑从天而降,插在玄霄子面前的土地上。剑身上\"斩妖除魔\"四个古篆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玄霄子的手颤抖着伸向剑柄。身后,白璃轻轻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如果你真的要杀我...\"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能不能最后说一次,你心里有我?\"
玄霄子的手僵在半空。这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来——白璃为他挡下魔修攻击时染血的微笑,星辰塔下假装玩笑的山盟海誓,每个夜晚悄悄依偎在他身边的温暖...
\"我...\"
\"孽障!\"玄冥子怒喝一声,拂尘再挥,三道金光直取白璃,\"既然你执迷不悟,老夫亲自出手!\"
白璃猛地推开玄霄子,九条尾巴如屏风般展开,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她却依然笑着看向玄霄子:\"快走...他们不会杀你...走啊!\"
玄霄子站在原地,手中的法剑重若千钧。道心与情感在他体内撕扯,一边是近二十年的师门教诲,一边是这几个月来悄然生根的情愫。
\"白璃...\"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你...骗过我吗?\"
白璃的眼中瞬间盈满泪水:\"除了星辰塔的让你和我一起...其他都是真的。\"她擦去嘴角的血,\"那座塔确实能让人在三生石上刻下名字,但需要两情相悦...我当时...是存了私心...\"
玄冥子见玄霄子迟迟不动手,冷哼一声:\"看来你已被妖女彻底迷惑!众弟子听令,结'天罗地网阵'!\"
十二名日鸿门弟子从天而降,手中各持一面铜镜,镜光交织成网,将白璃笼罩其中。这是专门对付大妖的阵法,镜光所照之处,妖力如冰雪消融。
\"啊!\"白璃痛苦地蜷缩起来,九条尾巴逐渐萎缩,耳朵和爪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显现。
玄霄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手中的剑却始终无法举起。他忽然想起白璃曾问他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当时他只回答了一个\"会\"字,却不知道这个字重如千钧。
\"玄霄子!\"玄冥子厉声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杀了她,你还是我日鸿门弟子!\"
白璃在镜光中艰难地抬头,已经完全现出狐形。她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玄霄子,无声地说着什么。
玄霄子读懂了她的唇语——\"动手吧,我不怪你。\"
这一瞬间,道心的枷锁轰然破碎。玄霄子长啸一声,法剑调转方向,一剑劈向最近的铜镜。镜面应声而裂,阵法出现缺口。
\"孽徒!\"师父东华子出现在云端,拂尘化作千道金光袭来,\"你竟为妖女背叛师门!\"
玄霄子挡在白璃身前,降魔剑出鞘,与拂尘硬碰一记。气浪掀翻了周围的弟子,他也被震得口吐鲜血,却寸步不让。
\"她不是妖女!\"玄霄子一字一顿,\"她是白璃!\"
白璃在他身后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帮他,却被残余的镜光压制得动弹不得。
东华子怒极反笑:\"好好好!今日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紫金铃,\"天谴雷劫,听我号令!\"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这是日鸿门镇派之宝,能引动天劫诛杀大妖,但对施法者同样有反噬。
玄霄子面色大变:\"师父!动用天谴雷劫,您也会修为大损!\"
\"为了除妖卫道,老夫在所不惜!\"东华子摇动紫金铃,一道紫色雷霆从天而降。
玄霄子不假思索地扑向白璃,想用身体为她挡下这一击。然而白璃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自己迎上了那道雷霆。
\"白璃!\"玄霄子目眦欲裂。
雷光中,白璃的身影渐渐透明。她回头看向玄霄子,眼中满是眷恋:\"玄霄...记住...来世不做妖...\"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只做你的...白璃...\"
最后一丝话音消散在风中,白璃的身影化作点点荧光,被风吹散。只有一枚桃花簪从空中坠落,叮当一声落在玄霄子脚边。
玄霄子跪在地上,颤抖着捡起那枚簪子。这是他两个月前在边境小镇给白璃买的,她一直戴着,说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白...璃...?\"玄霄子轻声呼唤,仿佛她还会像往常一样,从某个角落蹦出来,笑着叫他\"道长\"。
天空开始下雨,雨水混合着玄霄子眼中的液体,滴落在桃花簪上。簪头的花瓣在雨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凋零。
玄冥子走到玄霄子面前,冷冷道:\"妖女已除,你...\"
话音未落,玄霄子突然暴起,双眼见红,降魔剑直指玄冥子咽喉:\"她不是妖女!!\"
玄冥子不闪不避,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痴儿,你已道心破碎,再执迷不悟,必将堕入魔道。\"
\"道?\"玄霄子惨笑,\"什么是道?你们杀了一个真心待我的女子,这就是道?,我管她是妖是魔,与我何干?,我只知道她叫白璃!!!\"
他手中的剑终究没有刺下去,而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玄霄子跪在雨中,抱着那枚桃花簪,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体内道心彻底粉碎,二十年的修为如洪水决堤,从七窍中逸散而出。玄霄子不在乎,他甚至希望就这样死去,或许能在黄泉路上追上白璃的脚步。
\"早知如此...\"他喃喃自语,\"在星辰塔下...我就该真心实意地说一次...我愿意...\"
雨水冲刷着皇城前的石板路,也冲刷着这场无人见证的离别。远处,喜乐声隐约可闻,东溪的花轿正缓缓驶入一个高府大门。
玄霄子望着那个方向,忽然想起白璃曾说过的话:\"道长,你宁愿对着一个影子执着,也不愿看看眼前真实的我。\"
如今影子归于他人,真实却已灰飞烟灭。
玄冥子看着修为尽废的玄霄子,长叹一声:\"带回山门,面壁思过。\"
几名弟子上前,架起行尸走肉般的玄霄子。他的手中仍死死攥着那枚桃花簪,任谁也无法掰开。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洗净这世间所有的爱恨痴缠。皇城钟楼上,一只白狐虚影悄然浮现,望着玄霄子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散。
\"白璃——!\"
玄霄子猛地坐起,道袍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他的手向前伸着,仿佛要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了清晨微凉的空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那一道将白璃劈得魂飞魄散的紫色雷霆似乎还在视网膜上闪烁。
\"嗯...道长?\"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玄霄子僵硬地转头,看见白璃正揉着眼睛,九条尾巴像朵盛开的白花般铺在床榻上。晨光透过窗纸,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连睫毛都染成了金色。她完好无损,活生生的,正用困惑的眼神望着他。
\"你做噩梦了?\"白璃支起身子,丝绸般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她伸手触碰玄霄子的额头,冰凉的手指让他打了个寒颤,\"全是冷汗...\"
玄霄子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白璃轻轻\"嘶\"了一声。他急需确认这不是又一个梦境——掌下的脉搏跳动有力,皮肤温暖柔软,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疼...\"白璃小声抗议,却没有抽回手。
玄霄子如梦初醒般松开她,喉结滚动:\"抱歉。\"
白璃歪头打量他,狐耳微微抖动:\"梦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她忽然眼睛一亮,凑近道,\"该不会是梦见我了吧?\"
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她呼吸时带起的微风。玄霄子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梦中白璃在雷光中消散的画面与眼前鲜活的面容重叠,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我梦见...\"他声音沙哑,\"你死了。\"
白璃的笑容凝固了。她慢慢坐直身体,尾巴无意识地缠上玄霄子的手臂,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怎么死的?\"她轻声问。
\"天谴雷劫。\"玄霄子闭上眼,\"师门...日鸿门说你母亲是九尾天狐,接近我是为了复仇...\"
白璃的尾巴突然绷紧,又缓缓松开。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窗外早起的鸟儿在啾啾鸣叫。
\"我母亲确实是九尾天狐。\"白璃最终开口,声音很轻,\"三百年前被日鸿门镇压在镇妖塔下。\"她抬头直视玄霄子,\"但我接近你,不是为了复仇。\"
玄霄子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那里面的真诚让他胸口发紧:\"为什么?\"
白璃的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当然是因为...\"她故意拖长音调,\"道长长得好看呀!\"
\"胡闹!\"玄霄子习惯性地呵斥,却发现自己竟然松了口气。他起身整理道袍,背对着白璃说,\"该出发了,今日要穿过青冥峡谷才能到达盟重草原。\"
白璃在他身后轻笑,九条尾巴愉快地摆动:\"遵命,道长大人~\"
玄霄子没有回头,因此没看见白璃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她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被玄霄子握过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狐族敏锐的感知让她察觉到了玄霄子梦中那撕心裂肺的呼喊里,藏着怎样的情感。
青冥峡谷的晨雾如纱如缕,缠绕在奇形怪状的石峰间。玄霄子走在前面,降魔剑挑开挡路的藤蔓,时不时回头确认白璃跟上了。每次回头,都能看见她像只真正的狐狸一样,好奇地东张西望,时而弯腰采一朵野花,时而追逐一闪而过的松鼠。只要穿过青冥峡谷就到了传说中的人族皇城,比奇!玄霄子还在想着昨天晚上那个惊醒他的噩梦。
\"道长,你看!\"白璃突然跑到他身边,举起一株蓝紫色的小花,\"这是'梦魂草',传说能让人梦见最想见的人。\"
玄霄子皱眉:\"不过是普通野花,别乱吃。\"
白璃吐了吐舌头,却还是小心地将花茎缠在发间:\"才不听你的,我偏要戴着。\"她蹦跳着跑到前面,回头冲玄霄子做了个鬼脸,\"说不定今晚就能梦见道长呢!\"
玄霄子的耳根不自觉地发热。他加快脚步,超过白璃:\"专心赶路,峡谷里有瘴气。\"
白璃小跑着跟上,九条尾巴在身后如波浪般起伏:\"道长是在担心我吗?\"
\"修道之人,慈悲为怀。\"玄霄子板着脸回答。
白璃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明亮起来:\"那道长对所有人都这么关心吗?比如...你说的那个东溪姑娘?\"
玄霄子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个名字就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
\"我与东溪...\"玄霄子斟酌着词句,\"只是旧识,而且是师门弟子。\"
白璃的耳朵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道长有没有梦见过她?\"
玄霄子突然停下,转身看着白璃。晨雾中,她的轮廓有些模糊,唯有眼角那抹嫣红和发间的蓝紫色小花格外醒目。他想起那个荒唐的梦——梦中他亲吻的正是这抹嫣红。
\"没有。\"他听见自己说,\"从未梦见过她。\"
白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突然出现了星星。她正要说什么,一阵诡异的铃声从雾中传来。
\"叮铃...叮铃...\"
玄霄子立刻将白璃拉到身后,青铜古剑出鞘三寸。雾气中渐渐显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是个背着卦幡的算命先生,手中摇着铜铃,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惊人。
\"两位客官,算一卦吗?\"老人的声音沙哑如磨砂,\"老朽专算姻缘劫数。\"
白璃好奇地从玄霄子身后探出头:\"准吗?\"
\"白璃!\"玄霄子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江湖术士之言,不可轻信。\"
老人却已经笑了起来,露出稀疏的黄牙:\"这位道长心中有惑,何不一试?\"
玄霄子本想拒绝,却鬼使神差地问:\"什么惑?\"
\"道与情,不可兼得。\"老人的眼睛突然变得深邃,\"就像水火,就像日月,就像...\"他的目光扫过白璃,\"人与妖。\"
玄霄子浑身一震,手按上了剑柄:\"你究竟是谁?\"
老人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三枚铜钱,抛在地上。铜钱旋转着,最终呈现两正一反的排列。
\"天劫与情劫并至。\"老人收起铜钱,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黄泉路远,三生石近,一念成道,一念成魔。\"
白璃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你...你是...\"
老人摇着铃铛,身影渐渐隐入雾中:\"记住,当紫色雷霆降临时,真相才会显现...\"
铃声远去,雾气重新合拢,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玄霄子皱眉看向白璃:\"你认识他?\"
白璃摇摇头,尾巴不自觉地缠上玄霄子的手臂:\"不...但他说的话...\"她抬头看着玄霄子,眼中有一丝恐惧,\"和你梦里的'天谴雷劫'太像了。\"
玄霄子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握住白璃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巧合罢了。走吧,雾要散了。\"
两人沉默地穿过峡谷,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神秘的算命先生。但玄霄子注意到,白璃的尾巴一直紧紧缠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随时会消失一样。
正午时分,他们终于走出峡谷,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盟重草原如绿色海洋般铺展到天际,微风吹过,草浪翻滚,间或有野花点缀其中,宛如星辰。
\"好美...\"白璃松开玄霄子的手,向前跑去,白衣在风中飘扬,像是草原上突然多了一朵会移动的白云。
玄霄子站在原地,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梦中白璃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耳边回响——\"来世不做妖,只做你的白璃。\"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弯下腰。这种痛楚比任何内伤都更难以忍受,因为它来自一个他至今不敢承认的事实——他,玄霄子,日鸿门最杰出的弟子,对一个狐妖动了真情。
\"道长!快来!\"白璃在远处挥手,阳光为她镀上金边,\"这里有好多野花!\"
玄霄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迈步向前。每走一步,道心就多一道裂痕,可他停不下来,就像飞蛾无法抗拒火焰。
白璃采了一大把野花,笑着递给他:\"送你!\"
玄霄子看着那束五颜六色的野花,想起东溪也曾这样送他野花。但东溪的花总是整齐地束好,安静地递过来,从不像白璃这样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怀里。
\"修道之人...\"
\"知道知道,修道之人不该贪恋这些俗物嘛!\"白璃翻了个白眼,\"可道长现在道心不稳,拿束花怎么了?\"
玄霄子皱眉:\"你怎么知道我道心不稳?\"
白璃的耳朵抖了抖,突然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因为...\"她轻声道,\"我能听见你的心跳,时快时慢,像是...\"她的呼吸拂过玄霄子的耳垂,\"在挣扎什么。\"
玄霄子的呼吸一滞。白璃离得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她发间梦魂草的香气,能看清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那个梦中的画面又浮现出来——他亲吻她眼角的嫣红。
\"白璃...\"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别这样。\"
\"别哪样?\"白璃不退反进,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胸膛,\"是这样?\"她的指尖划过道袍的纹路,\"还是...\"她突然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
玄霄子猛地后退一步,怀中的野花散落一地:\"够了!\"
白璃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袂,让她看起来随时会随风而去。
\"你害怕了。\"她轻声说,\"不是怕我,是怕你自己。\"
玄霄子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白璃说得对,他确实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像梦中那样,为了她背弃师门,放弃二十年苦修的道果。
\"我们...不该这样。\"他艰难地说,\"人妖殊途。\"
白璃弯腰捡起一朵未被踩坏的蓝色小花,轻轻别在耳后:\"那在星辰塔下,为什么要跟我立誓?\"
\"那是你哄骗我的!\"
\"可你明明动摇了。\"白璃直视他的眼睛,\"就在刚才,我靠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得很快。\"她向前一步,\"玄霄,你修的是什么道?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吗?\"
玄霄子如遭雷击。二十年来,师父教导他斩妖除魔、清心寡欲,却从未教过他如何面对这种撕心裂肺的矛盾。他想要白璃,想得胸口发疼,可这欲望与他的道背道而驰。
\"我...\"
白璃突然转身,向草原深处跑去:\"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玄霄子下意识地追了上去。白璃的身影在草浪中时隐时现,像是一道白色的流光。他跑得越快,心中的枷锁似乎就越松,直到某个瞬间,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修道之人,只记得前面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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