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壁画藏玄机揭身世 雷霆诉古史辨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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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和银杏山谷的齐家？。\"烈九接话。

周光玉正色道\"也都算齐家，是当年一起被贬到此，不过银杏山谷的齐家是旁系。两家虽都姓齐，但是五福早出，已经不是一个血脉了。\"他压低声音又说“寒鸦渡的是不能出来的齐家，听说有什么秘密。全族人都是用剑的高手，而这银杏山谷的齐家，是魔法大家，你最好别惹那里的老爷子”

祖玛猛地拍案，不愿意的道：\"早都已经惹了，那里的小霸王云裳也在军中！\"

\"有点像...\"沙风挠头，\"兄给妹妹帮腔的悬疑。\"

众人顿时沉默间，周兰芝突然拔出软剑：\"出发吧。\"剑身映着她坚定的眼眸，\"哥！云裳确实就在军中，我们提前走可以让她垫后随着大军。\"

\"啊？？\"烈九和周光玉异口同声。

周兰芝挑眉看向兄长：\"不走吗，还要浪费什么时间？\"又转向烈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是说...将军舍不得我涉险这先锋军？\"

烈九被噎住，耳根肉眼可见地泛红。周光玉突然大笑：\"好！那就请烈将军与我妹妹先行一步——\"他故意拖长声调，\"我回去也整备大军马上出发。\"

帐内爆发出一阵骚乱。因为云裳不知何时倚在门边，指尖跳动着幽蓝火苗：\"某些人脸红得能当火种了。\"东溪旁边刚放出来的月灵偷笑，后者正用翅膀捂住眼睛，却又从羽毛缝隙偷看。

烈九抄起沙盘边的水囊砸向起哄的沙风，水花溅了祖玛一脸。在一片笑闹声中，周兰芝悄悄勾住烈九的小指：\"放心，我会跟紧你。\"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

午时，大军开拔。八万先锋军如钢铁洪流向寒鸦渡进发，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烈九骑在队伍最前方，背后是并肩而行的周家兄妹。他侧目望去，正好捕捉到周兰芝偷瞄自己的眼神——那目光如沾了蜜的箭，甜而锋利地扎进心底。

\"将军看路。\"周光玉突然策马插到二人之间，银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舍妹脸上又没地图。\"

周兰芝在兄长背后对烈九做了个鬼脸，惹得他险些笑出声。风卷起少女束发的银丝带，轻轻拂过烈九的手背，像一句来不及说出口的告白。

而东溪和齐家的云裳，真的被烈九安排在后军队伍，因为，他第六感觉，前面的态势不适合两位远程法术大家，还是保护好云裳他们位置，毕竟，先锋都是先挨刀的，但是恰恰这一军令，另云裳酸楚之意爆棚！东溪都不敢哄。

夕阳西沉时，边境的玄关寒鸦渡狰狞的轮廓已清晰可见。那峡谷如同大地被巨斧劈开的伤口，两侧岩壁泛着诡异的暗红色。成群的黑鸦在峡谷上空盘旋，叫声凄厉如亡魂哀泣。

他急招周兰芝和他哥哥还有军中战将商议。

帐内瞬间肃然。烈九大步走向沙盘，众人立刻围拢。他指尖点在沙盘边缘一处峡谷：\"古丹尔残部剩余约六十万在此集结，看地形是要死守寒鸦渡天险。\"

\"寒鸦渡...\"周光玉眼光一张，\"那里是上古战场遗址，传说有亡灵徘徊。\"他手指划过峡谷两侧，\"这两处绝壁高逾千丈，一旦被兽人占领制高点...\"

\"我军就成了活靶子。\"烈九，突然将一面红旗插在峡谷出口，\"但如果用火攻呢？\"

祖玛：\"妙啊！峡谷呈喇叭口，顺风放火能把兽人烤成肉干！\"

\"问题是...\"沙风说，\"谁去点火？那鬼地方三面绝壁，入口还有兽人重兵把守。\"

众人沉默间，周兰芝突然拔出软剑：\"我去。\"剑身映着她坚定的眼眸，\"周家轻功'踏雪无痕'最适合攀岩。\"

\"不行！\"烈九和周光玉就好像合作了恒多年的某云社的相声演员又异口同声。

帐内烛火摇曳，将众人凝重的面容映在牛皮帐幕上。烈九和周光玉那声\"不行\"的余音还在空气中震颤，周兰芝的软剑已然归鞘，发出\"铮\"的一声清鸣。

\"报——\"斥候跌撞入帐，甲胄上结着冰碴，\"寒鸦渡两侧绝壁发现新凿的栈道，兽人弓弩手正在登顶！\"

烈九的指节在沙盘边缘叩出闷响。沙盘上象征寒鸦渡的黏土峡谷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缝，仿佛呼应着现实中的危机。

周光玉捏碎手中茶盏，瓷片嵌入掌心竟浑然不觉：\"当年父亲就是在此这里受伤，转为文职...\"鲜血顺着沙盘沟壑蜿蜒成河。

\"用烟。\"周兰芝突然扯下颈间鲛绡纱，\"库房还有去年缴获的毒龙晶？\"她将轻纱覆在沙盘上，峡谷顿时笼罩在朦胧雾气中。祖玛恍然大悟，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妙啊！毒烟比明火更...\"

\"我去。\"沙风解下腰间酒囊猛灌一口，\"老子在草原对付了一年老鼠。\"烈九的裁决之杖突然横在他喉前，杖头宝石映出帐外飘雪：\"毒烟无眼，需有人引风。\"他转头时，铁甲与周兰芝的银甲相碰，发出宿命般的轻响。

子时将至，峡谷中传来兽人祭祀的骨笛声。烈九和周兰芝踏着绝壁上的冰凌跃起，身后毒烟如黑龙般卷入峡谷。古丹尔的战斧劈开浓雾刹那，绝壁上，沙风狂笑着将最后两袋毒龙晶抛入深渊。

夜幕降临，两支小队借着月色悄然出发。烈九带着周兰芝攀上西侧绝壁，祖玛和沙风则负责东面。岩石在夜露中湿滑异常，周兰芝却如灵猫般轻盈，几次在烈九踩空时及时拽住他的腰带。

\"将军平日威风八面，爬起山来倒像只笨熊。\"她压低的笑声带着温热气息拂过烈九耳畔。

烈九正要反驳，头顶突然传来兽人巡逻兵的脚步声。周兰芝眼疾手快，软剑如银蛇出洞，瞬间割断那名兽人的喉咙。尸体坠落时，烈九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贴在岩壁上，二人呼吸交错，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周兰芝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

\"...

\"别动。\"烈九声音沙哑，手臂肌肉绷紧如铁。周兰芝的睫毛扫过他颈侧，激起一阵战栗。尸体坠入深渊的闷响传来，她才如梦初醒般推开他：\"继、继续爬！\"

子夜时分，四人终于在预定位置就位。烈九从怀中取出云裳特制的火种——一颗封印着地狱火的琉璃珠。周兰芝则解下腰间酒囊，仰头含了一大口，突然揪住烈九衣领吻了上去！

烈九瞪大眼睛，辛辣的酒液随着少女柔软的唇瓣一同渡入口中。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膜鼓动着血液奔流的声响。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密接触，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指尖都僵直发麻。当少女退开时，唇上残留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喉结上下滚动着，竟尝不出方才咽下的究竟是酒液还是某种更为醉人的滋味。

\"我的初吻给了她？...\"这个认知让烈九胸腔发胀，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望着少女舔舐唇角的狡黠模样，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银辉，那根飘扬的银丝带仿佛直接系在了他的心上。苦笑的弧度尚未成型，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便从心口炸开，比地狱火更滚烫的温度顺着血脉流遍全身，连指尖都开始发烫。

这位敢爱敢恨的文静少女转身时银丝带划出的弧光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烈九捏碎琉璃珠的力道大得惊人。

火焰轰然升腾的刹那，他看见跃动的火光中浮现出少女含笑的唇角——原来最灼热的不是地狱火，而是唇瓣相触时那颗快要烧起来的心脏。

峡谷两侧的火点接连亮起，火海翻涌的热浪里，他后知后觉地按住自己狂跳的胸口，那里正燃烧着比整片火海更炽烈的温度。

\"放箭！\"谷口处，周光玉一声令下。无数火箭如流星雨落入峡谷，引爆了事先埋设的火油。爆炸声震耳欲聋，烈焰腾起百丈之高，将夜空染成血色。兽人的惨叫声与黑鸦的哀鸣交织，仿佛地狱之门在此洞开。

烈九飞身跃向周兰芝所在的岩台，却见三名兽人精英正围攻她。少女的软剑舞出漫天银光，但左肩已见血痕。裁决之杖迸发出刺目红光，烈九如战神天降，一杖劈开最先扑来的兽人天灵盖！

\"小心背后！\"周兰芝突然尖叫。烈九回身不及，只见一道银光从她袖中激射而出——那根从不离身的银簪竟化作夺命飞针，精准刺入偷袭者的眼球！

最后一具兽人尸体倒下时，峡谷已沦为焚尸炉。热浪扭曲着空气，将二人紧握的手映照得如同熔岩中的誓言。周兰芝忽然踮脚凑近烈九耳边：

\"其实武校那会儿...\"她的声音混在爆裂声中几不可闻，\"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烈九心头巨震。那些用干净树叶包裹、总是神秘出现在窗台的热气腾腾的肉包，那些寒冬里温暖了整个武校孤独无助的善意...那个确实是她！他对她是由衷的感动和初吻对象的心潮澎湃。

他正要开口，脚下岩壁突然剧烈震动！峡谷最深处，一道幽绿光柱冲天而起，古丹尔嘶哑的咆哮响彻云霄：

\"人类！你们以为赢了？看看这是什么！\"

光柱中，一座青铜巨门缓缓浮现。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双血红的眼睛...

青铜巨门发出的嗡鸣震得岩壁簌簌落石，烈九将周兰芝护在身下。黑雾中伸出无数枯骨般的手臂，那些被俘虏的人类像提线木偶般悬浮起来，脖颈浮现出蛛网状的紫黑纹路。

\"他们在抽取生魂！\"周兰芝的软剑突然剧烈震颤，剑穗上的银铃无风自动。烈九看到古丹尔站在巨门顶端，战斧上串着七个还在跳动的心脏，每颗心脏都连着一条伸向门内的血线。

就在此时。正当黑雾即将吞没最近的人类俘虏时，月光突然凝结成霜。十二道银色剑光如流星坠地，精准斩断连接俘虏的血线。那些剑光轨迹刁钻至极，每次转折都会在空气中留下霜花状的残影。

\"天霜剑法...\"周光玉的声音从通讯符里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寒鸦渡齐家！\"

烈九看到救人的黑衣剑客们戴着青铜面具，每人左肩都绣着冰晶纹章。他们救下俘虏后并不恋战，其中一人突然抬头——月光照在面具眼眶处，竟映出一双双瞳！

\"齐家重瞳！\"周兰芝倒吸冷气，\"传说只有继承上古剑魂的嫡系才会...\"她话音未落，古丹尔突然掷出战斧。旋转的斧刃在空中分裂成上百个月牙形光刃，眼看就要将剑客们绞碎。

千钧一发之际，剑客首领袖中飞出一道白练。那白练所过之处，光刃竟被冻成冰晶簌簌坠落！烈九认出这是比周兰芝的鲛绡纱更高阶的\"雪魄绫\"，传说要用万年冰蚕丝织就。

\"退。\"剑客首领的声音像冰锥刺入耳膜。仅一个字，就让蔓延的黑雾为之一滞。十二人身影同时虚化，化作漫天飞雪消散无踪，只留下满地霜痕组成古老的警示符文。

古丹尔发出不甘的咆哮，青铜巨门开始缓缓闭合。但烈九分明看到，在门缝即将消失的瞬间，有只布满鳞片的巨爪从里面探出，在现实世界抓出五道空间裂缝！

\"全军撤退！\"周光玉的令旗在谷口扬起，\"寒鸦渡有变，立即建立防线！\"

回营路上，烈九发现周兰芝一直摩挲着那根银簪。簪身现在布满裂纹，尖端还沾着兽人的黑血。\"武校时...\"他刚开口，少女突然把簪子塞进他手里：\"修好再还我。\"

这近乎撒娇的举动让烈九耳根发热。他低头看到簪尾刻着细小的\"平安\"镌刻二字，正是当年那个总放肉包的窗台位置刻着的同款字迹。

中军帐内，周光玉正在擦拭佩剑。见二人进来，他剑尖突然挑起个香囊抛给烈九：\"舍妹的定情信物？\"香囊散开，里面赫然是半块毒龙晶和几缕银发——正是方才制造毒烟的关键材料。

\"哥！\"周兰芝去抢，周光玉却变戏法般又摸出个荷包：\"那这个绣着'酒'字的又是什么？\"荷包上大方规整的针脚明显是女红精湛的手笔。

\"报！寒鸦渡方向出现空间扭曲！\"斥候跌跪在地，\"那些齐家剑客...他们在用剑气修补裂缝！\"

众人冲出营帐，只见夜空中的裂缝像受伤的血管般蠕动。十二个黑衣身影悬浮在裂缝周围，剑光织成的霜网正强行缝合空间。但裂缝深处不断涌出沥青状物质，腐蚀得霜网滋滋作响。

剑客首领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冷峻的脸。她咬破手指在剑身画出血符，其余十一人立即结阵。当血符剑刺入裂缝时，整片夜空都结出冰晶！

\"以血为引...\"周光玉脸色煞白，\"他们要施展禁术天霜绝！\"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响彻荒野。当冰晶崩裂时，十二道身影如折翼的鹤笔直坠落。烈九刚要冲出去，地面突然裂开深渊，将坠落的剑客们全部吞没！

\"不是吞没！\"周兰芝指着深渊边缘的霜痕，\"是他们自己打开的通道！\"

黎明前的微光中，烈九看到最後消失的剑客首领回头望了一眼。那双重瞳里映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决绝的期待——就像猎人在陷阱旁留下的记号。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寒鸦渡时，峡谷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硫磺味，和营地里多出来的几十名被救回的俘虏，证明昨夜并非幻梦。

\"将军...\"俘虏中走出一位老者，颤抖的手捧着一块冰晶，\"有位女子让我交给能统帅三军的人。\"冰晶在烈九掌心化开，露出里面一片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半幅地图。

周光玉的佩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他盯着地图上\"葬神渊\"三个字，喉结滚动：\"我们周家历代习武，二十年前父亲参与皇朝制定的绝密行动...是在那里要堵截一个朝廷重罪的逃犯，最后受伤辞去武官，才任职盟重省节度使这一文职。”

周兰芝这时候绣眉一挑“怎奈，父亲对这二十年前的事，绝口不提，至于我父亲那么高的武道，在几大高手的配合下也能受伤，这皇朝通缉的逆贼！当真可恶！此仇不报，我周家气难消！”

周光玉补充道“是啊，我们三个兄妹去找父亲，但父亲却说让我们这辈子都打消报仇的念头,说的毅然决然。可能里面有很大的隐秘，或者这逆贼很是棘手。”

烈九感觉“葬神渊”这三个字无比的熟悉和亲切，仿佛在哪里听到过！那音节在唇齿间滚动时，心脏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像是要撞碎胸腔。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的荷包，青铜碎片的棱角透过布料硌着掌心，传来某种古老的脉动。

沙风挠着头打破沉默：\"所以我们现在...？\"他粗粝的嗓音惊飞了枝头寒鸦，黑羽纷纷扬扬落在染血的冻土上。

\"我去下银杏山谷。\"烈九突然攥紧裁决之杖，杖头镶嵌的赤红宝石毫无征兆地迸发光芒，那些与荷包符文如出一辙的暗金色纹路在宝石内部流转。他猛地抬头望向东南方，那里的山峦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找齐家老爷子打听下这寒鸦渡和葬神渊有和关联！\"

晨雾像流动的蚕丝缠绕着俘虏堆。谁也没注意到，有个脖颈系着玄铁锁链的少年正蜷缩在粮车阴影里。他看似畏寒地拢着破旧棉衣，衣领缝隙却露出半片冰晶状的纹身——水精灵图腾

谁也没注意到齐家的俘虏堆里有个少年正用疑惑的眼光偷偷打量烈九。

预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