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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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的校园像被捅开的蜂窝，走廊里涌动着五颜六色的社团宣传单。张阙攥着书包带穿过人群，校服领口还沾着晨练时的露水。刘星抱着一摞《历代武学禁术》从图书馆方向跑来，眼镜片上蒙着白气：\"快！武社今天最后一天招新！\"

三个人挤在布告栏前，武社的招新海报被撕得破破烂烂。泛黄的纸张上写着\"武道即生存\"五个血字，落款是一完校武社社长杨康。张阙注意到海报边缘有新鲜的抓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抠过。

\"听说去年报名的人里，三成被抬进医务室。\"刘星推了推眼镜，\"不过武社成员能优先使用地下训练馆的纳米舱。\"

杨龙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光头在阳光下泛着青茬：\"张阙！刘星！快跟我来！\"他拽着两人往操场跑，运动服下摆甩出一串汗珠，\"杨老师说今年招新要测'铁布衫'！\"

穿过紫藤花廊时，张阙闻到铁锈味。地下训练馆的铁门半开着，露出混凝土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去年的新生挑战赛照片贴在入口处，第一名的奖杯底座还沾着褐色污渍。

\"欢迎来到地狱。\"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满脸伤疤的高年级生靠在沙袋旁，左眼戴着黑色眼罩，\"我是武社二年级副社长陈虎。想入社，先过三关。\"

第一关是铁砂掌。装满碎玻璃的木桶摆在生锈的支架上，旁边立着计时器。陈虎按下秒表：\"手插进去，坚持三分钟。\"

刘星的指尖刚碰到碎玻璃就缩回来，玻璃碴划破校服袖口。张阙注意到木桶底部铺着潮湿的海绵，表面的碎玻璃却是干燥的——这是考验武者对疼痛的忍耐力。他深吸一口气，手掌猛然插进木桶，碎玻璃刺破皮肤的瞬间，拳王记忆里的疼痛阈值自动启动，他甚至能听见玻璃摩擦掌骨的沙沙声。

\"两分五十七秒。\"陈虎按下秒表，\"破了去年的记录。\"

第二关是擂台战。陈虎扔给他们三根橡胶警棍：\"三人组队，坚持十分钟。\"擂台周围摆着十八个监控摄像头，天花板垂着带倒刺的铁链。

杨龙率先发动攻击，街舞式的滑步让警棍划出残影。刘星绕到侧面寻找破绽，却被陈虎的扫堂腿掀翻在地。张阙接住杨龙的甩棍，拳王记忆里的截拳道本能接管身体，三招之内卸了陈虎的手腕。

\"你们的配合像小学生过家家。\"陈虎揉着发红的手腕，\"不过张阙的反应速度...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第三关是黑暗迷宫。三人被蒙上眼睛推进密闭空间，潮湿的墙壁渗着水珠。刘星数着步数计算方位，杨龙用街舞节奏敲击地面传递信号。张阙突然闻到血腥味，拳王记忆里的战场直觉告诉他危险来自头顶。

\"低头！\"他拽着刘星趴下，带倒刺的铁链擦着鼻尖划过。杨龙借着声音判断铁链轨迹，用街舞风车动作避开攻击。当他们终于摸到出口时，刘星的白衬衫已经被划出十几道口子。

\"合格。\"陈虎扔给他们社员徽章，\"明天开始，每天凌晨四点到训练馆报道。\"

走出训练馆时，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刘星的眼镜片映着天边的火烧云：\"你们注意到没？陈虎的步法很像《武史》里记载的衣卫暗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