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共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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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在大学计算机社团活动室与莫黎见面后，叶络便利用莫黎提供的那个“临时低权限访问通道”，成功地渗透进了图鉴组织的一个外围情报数据库。虽然权限很低，能够获取的信息也极其有限，但对于叶络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他像一个贪婪的寻宝者，日以继夜地在那个数据库中搜寻着有价值的线索。他发现了一些关于图鉴组织在不同城市设立的秘密据点、人员调动记录、以及一些“素材”的运输路线等零星信息。这些信息虽然不成体系，但经过叶络的整理和分析，也足以让他对图鉴组织的运作模式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轮廓。

然而，那个访问通道确实非常不稳定，而且图鉴组织的反追踪能力也极强。叶络每次连接都小心翼翼，不敢停留太久，生怕被对方察觉。即便如此，他也感觉自己像是走在钢丝上，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

这天下午，叶络再次潜入那个数据库，试图追踪一批被标记为“高潜力素材”的少年的去向。就在他快要摸到一些关键信息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他的行踪被发现了！

叶络心中一惊，立刻切断了网络连接，并以最快的速度清除了自己电脑上所有的访问痕迹。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到一阵后怕。图鉴组织的反应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看来，这个通道已经不能再用了。”叶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他知道，想要继续深入调查，他需要一个更安全、更隐蔽的“跳板”，或者……更直接的技术支持。

他又想到了莫黎。

他有些犹豫。上次莫黎虽然帮了他，但他也明显感觉到，莫黎对自己所调查的事情充满了怀疑。如果再次向她求助，会不会让她产生更多的疑虑？甚至……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但眼下的情况，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再次给莫黎发送了一封加密邮件，约她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莫黎的回信依旧简短：“知道了。”

咖啡馆里，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叶络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有些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杯中的拿铁。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莫黎开口。是继续隐瞒，只谈技术问题？还是……向她透露一部分真相，争取她的信任和帮助？

就在他纠结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依旧是那件白色连帽卫衣，黑色框架眼镜，以及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

莫黎走到叶络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询问她需要什么，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一杯冰水，谢谢”，便不再言语。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和尴尬。

还是叶络先开了口：“莫黎，谢谢你上次的帮忙。那个通道……很有用。”

“嗯。”莫黎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叶络，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不过，它现在应该已经失效了吧？”

叶络心中一凛，知道莫黎肯定猜到了什么。“是的，被对方发现了。”

“你到底在调查什么？”莫黎终于问出了那个叶络一直担心的问题，“上次你给我的那个虚拟环境，防御级别高得离谱，绝不是普通商业公司或黑客组织能拥有的。而且，根据我后来的一些‘无意间’的发现，你似乎对一些……很敏感的词汇特别感兴趣，比如‘灵魂’、‘遗蜕’、‘图鉴’之类的。”

叶络的瞳孔猛地一缩。莫黎竟然在暗中调查他！而且，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灵魂遗蜕”和“图鉴组织”这些关键词！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叶络的声音有些干涩。

莫黎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推了推眼镜：“别忘了，我也是个黑客。想要从网络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并非难事。更何况，你上次离开社团活动室后，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除你笔记本电脑里的浏览记录和临时文件。”

叶络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他自诩技术高超，没想到竟然在莫黎面前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看来，在细节处理方面，他确实不如莫黎那么严谨。

“所以，能告诉我实话了吗？”莫黎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你到底在和什么人或什么组织作对？他们又为什么要用那种级别的防御来保护他们的网络？”

叶络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莫黎的智慧和技术能力，远超他的想象。如果他不坦诚相告，恐怕很难再获得她的信任和帮助。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孤独奋战，他也确实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分担他心中的秘密和压力。而莫黎，这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似乎是一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莫黎，如果我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超乎常人理解的力量，你相信吗？”叶络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莫黎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叶络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没有提及母亲的死和自己复仇的目标，也没有详细描述图鉴组织那些残忍的实验过程，只是选择性地告诉了莫黎关于“灵魂遗蜕”的存在、它们是死者强烈执念的具现化物、以及一个名为“图鉴组织”的神秘势力正在不择手段地收集和制造这些遗蜕。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莫黎的表情。莫黎始终保持着冷静，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偶尔在听到某些关键信息时，眼神会闪烁一下。

当叶络讲完之后，咖啡馆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上次让我帮你破解的那个防御体系，就是属于这个‘图鉴组织’的？”莫黎终于开口问道。

“是的。”叶络点了点头。

“而你……也是‘遗蜕持有者’？”莫黎的目光落在了叶络的背包上，那里放着《长日将尽》。

叶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想要获得莫黎的信任，就必须拿出一些实际的证据。

他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那本《长日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