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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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开天的宏伟异象散去，余韵却未平息。

开天辟地瞬间的道韵，如涟漪在众仙心湖扩散，挥之不去。

不少大能闭目凝神，试图捕捉那大道碎片，哪怕只是一丝一缕。

林小凡自虚空落下，身形稳立高台。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下方气息各异的大能，也透过虚空中的直播光幕，望向亿万仙友，郑重躬身行礼。

“各位道友，”他的声音借法力传开，清晰落入每个人耳中，将沉思者唤醒。

“方才‘小开天’虽属意外，却也算是一场造化。”

他顿了顿，观察着场内气氛。

道韵冲击之后，敬畏有之，激动有之，亦有心神激荡未平者，面色隐现凝重。

林小凡微微一笑，继续道：“大道宏音，绕梁不绝，心神震荡在所难免。小仙特备了些许轻松余兴，意在调和心境，博大家一笑。节目简陋，还望勿怪。”

他没有过多解释，意图已明。

挥手间，特制的舞台上阴风微起。

早已候场的鬼魂们飘然而至。

没有仙乐飘飘，反倒是节奏感极强的诡异音乐响起，带着某种凡间名为“鬼步”的韵律。

为首几个青面獠牙的鬼魂，动作僵硬，四肢如同提线木偶，却又精准踩在每一个鼓点上。

他们脸上扭曲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呆滞，配合着反关节的舞步，透出难以言喻的滑稽与阴森。

台下仙人大多首次见到这般景象，不由得面露奇色。

紧接着，一个身穿现代服装、面色惨白的鬼魂，慢吞吞飘上台中央。

他对着麦克风（也是特制的法器）清了清嗓子，阴恻恻开口：

“各位仙人好，我是桃子，生前是一名脱口秀演员，胆子特别小的那种。”

他指了指自己惨白的脸和黑眼圈：“大家看我这样子，应该能猜到，我是个吓死鬼。”

台下响起几声低低的、带着好奇的议论。

“前两天牛头马面两位将军找我来个众位仙家说脱口秀，我一想就我这幅尊荣，怕吓到人，万一再有跟我一样胆子特别小的，被吓到了怎么办！”

“于是我就准备拒绝。”

“但两位将军说了，”桃子模仿着粗声粗气的语调，

“‘参加的都是仙人！仙人！你吓得到谁？能把仙人吓着，算你本事！’ 还说，要是逗乐了各位仙家，说不定我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台下有仙人轻笑出声。猴哥更是咧开大嘴，露出尖牙，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

“我一听，也对啊！这可是仙人！我一个鬼，能吓到仙人？ 万一真逗乐了，下辈子能投胎做个人，也不错啊。”桃子继续说道，“于是，我就答应了。”

“可后来我一想，感觉到不对劲！”

桃子猛地提高音量，声音都劈叉了。

“鬼怕啥？鬼怕仙气啊！”

“我现在是个鬼，给这么多仙人讲笑话，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我不得被仙气活活吓死啊！”

他夸张地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想到这，我就又想拒绝。真的，我这胆子……”

“结果两位将军，直接白了我一眼，” 桃子再次模仿粗声粗气，“‘你现在就已经死了！还想怎么被吓死？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

桃子耸了耸肩，摊开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他抖的包袱带着浓浓的“阴间”味，却意外地戳中了一些仙人的笑点。

“噗嗤！哈哈哈哈！”

猴哥再也忍不住，抓耳挠腮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仙气都有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