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旧人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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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把视频截图存进加密文件夹，导航栏自动跳转到老张的住址——云州干休所3栋101，父亲生前最要好的战友。

干休所的铁门落了锁，林昭按响门铃时，听见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开门的老头白发稀疏，扶着门框眯眼瞧他：“小昭？你爸那对招风耳，跟你一个模子刻的。”

老张的客厅飘着中药味，茶几上摆着半凉的枸杞茶。

他颤巍巍摸出烟盒，被林昭按住手：“叔，您肺不好。”老头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沟壑：“你爸也这么说。当年后田村的事，他拿着测量报告冲进区政府，拍着桌子问‘这手印是按在刀刃上的，能算自愿？’”他咳嗽起来，指节叩了叩藤椅扶手，“后来他们说再闹就下放到街道，你爸倔，说大不了不当这个科员——结果第二天，报告就被人从档案室偷了。”

林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笔记本里那页“有些口子，撕得晚了，血就凉了”突然浮现在眼前，他听见自己问：“偷报告的人......”

“老周。”老张突然压低声音，“当年他是区城建科的司机，现在......”

“现在是盛通城建的负责人。”林昭接口。

老张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像点燃了半截老蜡烛：“你小子，比你爸精。”

离开干休所时，月亮已经爬过围墙。

林昭坐在车里，把老赵的日记、老张的话、系统分析的视频截图一一摊在副驾驶。

夜风灌进来，吹得纸张哗啦响，他突然想起沈清欢今天下午递给他的文件袋——里面是开发区二期的招标资料，盛通城建的名字赫然在列。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

台灯暖黄的光照着桌面，林昭把所有线索整理成三页报告，最后一段写着：“建议对盛通城建近三年资金流向展开核查，重点关注与李明杰亲属账户的往来记录。”他掏出手机给沈清欢发消息：“明早帮我把这份报告夹在区长的文件堆最上面。”

消息刚发出去，系统提示音响起。

光屏上，任务进度条从35%跳到95%，弹出对话框：“任务‘挖掘黑幕’完成度95%，是否消耗100点技能点兑换‘侦查技巧+2’？”林昭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他盯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缓缓按下“取消”——雨就要来了，他需要更锋利的刀。

系统界面暗下去的瞬间，手机屏幕亮起，是沈清欢的回复：“知道了，小心。”林昭把报告锁进抽屉最底层，抬头时看见墙上父亲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穿着旧衬衫，笑得像春天里刚抽芽的树。

他摸了摸抽屉里的日记本，轻声道：“爸，这次，我来撕这个口子。”

床头柜上的系统光屏突然闪烁，一行小字浮现：“检测到新线索：老周上周与境外账户有不明转账。是否申请‘侦查技巧’强化分析？”林昭盯着那行字，指尖慢慢覆上光屏。

窗外的雨开始落，打在玻璃上，像极了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蹲在楼道里，用报纸裹着被撕碎的测量报告，对他说：“昭昭，有些事，总得有人记着。”

他的拇指轻轻按在“兑换”键上。